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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做同一個夢,怎麼會這樣?
額上的汗滑落臉頰,一滴滴地沒入衣襟,偶有幾滴落在胸膛上。他沒有焦距的目光看向前面,眼尾被薄汗濕潤,泛紅,隱隱還在顫抖。
天色陰沉,客房裡頭的光線更暗,這讓乍然醒來的阮映辭恍惚愣神。門窗被風吹得&ldo;吧嗒吧嗒&rdo;作響,這一聲聲地就像是叩在他心上。
阮映辭甩了甩頭,定神,許久之後才下床。夢裡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里迴圈,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心生懼怕。他運氣周天,發現丹田並無異樣。他雖疑慮,但事實證明那確實是一個夢。
&ldo;吧嗒c吧嗒&rdo;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心神逐漸回籠,細聽,卻發現是有人在敲門。
這時,有人忽然在外頭喊道:&ldo;請問阮真君在嗎?&rdo;
誰?
阮映辭頓時清醒,開門。門外之人,修為不高,他隱隱覺得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門外那人似是看出了阮映辭的疑惑,道:&ldo;我不是阮家人,幼年天災,被長老撿了回來,此後就一直跟在了長老身邊。&rdo;
風一吹,這人的袖口也隨之揚起。
是獨臂?阮映辭瞳孔緊縮。
阮映辭這才想起面前這人是誰。沒人知道他的姓名,因為長老,阮家人便也默許了他的存在。大反派幼時,也頗受他照顧。
外頭風大,他側身,讓那人進屋,然而那人卻是擺手。
&ldo;我就不進屋坐了。長老派我來把這個交給真君。&rdo;他看了眼阮映辭,遞過來一隻納戒,笑道:&ldo;長老閉關得匆忙,早上,他本想親自將東西交給真君,卻不想你不在。&rdo;
&ldo;長老可有什麼要交代的?&rdo;
&ldo;閉關前,長老只囑咐我把納戒交給真君,其它的&rdo;他頓了一會兒,笑道:&ldo;其它的到沒說,不過長老還是很希望真君能留在阮家。&rdo;
那人斂下笑容,眉間縈繞愁緒,道:&ldo;長老此次閉關不知福禍,季梟畢竟只是個外戚,下任家主人選,長老心中最中意的,其實還是真君你呀。&rdo;
阮映辭聽這話卻是面無表情,沉默。
那人見阮映辭如此,便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只是嘆息,為了阮家,長老用盡了畢生心血,阮家到頭來卻還是逃不過一個命數。
&ldo;還望真君三思,我就不打擾了。&rdo;
阮映辭看著那人離去,沉思,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納戒。長老閉關,不參加祭祀大典,所以才許自己暫代長老之位。原來長老把一切都做好了打算。
大反派身上留著阮家的血,而現在阮映辭又繼承了這幅身體。阮家雖不是他的歸屬,他卻也有一份責任。
風颳得越來越大,天際更暗,黑色c陰沉c壓抑的烏雲傾軋而來,倏然,便電掣雷鳴,狂風大作。
驟然變天,馬上就要下暴雨了。
&ldo;砰&rdo;的一聲,門口的盆栽被吹翻,愣在門口的阮映辭霎時回神,用力關上門。
他坐在桌旁,卻突然變得不知所措。內心油然而生一股沉重的失落感,好似心臟被人挖了一塊。
重生了這麼多世,他到今天才猛然發現,在這個修真&iddot;世界裡,自己的存在毫無意義。他的歸屬是什麼?他重生在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
外頭瓢潑大雨,狂風颳開剛關上的門,雨一下子飄了進來。
阮映辭起身去關門,雨水打在他臉上,冰冷刺骨。他神情茫然,動作緩慢地關上門。
可就在此時,外頭有個稚嫩的聲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