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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子,阮家家母出來圓場,強撐起笑容,道:&ldo;映辭你有心收梟兒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師徒一事還是得講究緣分。&rdo;
阮映辭看了他們一眼,沉默,也不點破他們的心思。
季梟是阮家主母的旁系親屬,算不上太親近。一個沒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賦的雜院弟子,憑什麼進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資做季梟的後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這麼好的事?
當年對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時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後,卻諂媚了起來,還指望反派能念及親情c不計前嫌?
阮家夫婦二人扯開了話題,同阮映辭聊起了阮母,那可謂叫一個聲情並茂。只可惜阮映辭並沒有見過阮母,故無感,弄得飯桌上時常冷場。
這頓飯,吃得倒是久,只不過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順心罷了。阮映辭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到後來他也懶得答話,專注於摸季梟柔&iddot;軟的頭髮,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場時,季梟似乎睡了過去。阮家主母立馬化身慈母模樣,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辭突然抬頭看著主母,眼神凜冽,嚇得她頓住了話。
他這才道:&ldo;不必了。&rdo;
話畢,阮映辭就抱著季梟回了房,腳下步步生風。途中,路過的下人皆是被震懾,連聲問候請安都忘記說了。
季梟雖十四五歲了,但很瘦,阮映辭能輕易將他橫抱起來,穿過整個阮家,回到客房後,也不過手臂有些酸軟。
站在床前,阮映辭莫名煩躁,有股衝動,想把季梟就那麼扔破爛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梟的話,就是季梟主自己告訴的。但這兩者於阮映辭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季梟是站阮家一邊的!!!
季梟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著了哪個地方,也不一定會認為是阮映辭做的吧?
於是阮映辭真的將他扔床上了。雖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勁道的。最好能就此將季梟摔醒,他好問話!!!
他早說過,他不會憐惜一個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門未關,秋風入室。阮映辭負手而立,玄色暗雲紋的袖擺隨風而動。
他站在床頭,一直盯著床上躺著的季梟看,目光微冷。
屋子內的氣溫似是降了許多,季梟許是感覺有些冷,於是翻了個身面朝裡,背對阮映辭。
忽然,阮映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ldo;既然醒了為何還要裝睡?&rdo;
阮映辭知道季梟早就被摔醒了。然而,床上的人並沒有反應。
呵!裝睡?
阮映辭微惱,運氣於掌,就要一掌打下去。這一掌當然不是打季梟身上,而是打在床靠的牆上。
季梟是主角,不能打壞了,但那牆就不一樣了,打壞了阮家也不會介意的。
季梟似乎有察覺,卻以為阮真君真要懲罰自己。他不由地縮起身子,一個閃身靠牆滾去,卻正好不偏不倚地捱了那股真氣的衝擊。
他有這次心參加,物色自己的徒弟。天一道君便將這任務交給了他。
上次校場,阮映辭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看仔細了。畢竟當時,弟子都圍在比試臺下,裡三圈外三圈地圍觀,場面過於混亂,他多半是遺漏了季梟。
或許當時,主角正偏坐一隅,對臺上畢露鋒芒的少年不屑一顧。
歷練考核當天,阮映辭故意姍姍來遲。
大殿上的弟子整齊列隊,不過百來人,他們小腰板挺得筆直,等待著神秘的阮真君現身。霎時,眾人頭頂又是一道白影略過,再看時,只見前方高臺上站了位謫仙般的人兒。清冷絕塵如仙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