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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季梟也忒不爭氣了些,見到這麼個女娃就抬不動腿,虧他叫了兩遍才入耳。這要他這做師父的面子往哪兒擱?
&ldo;你到說說我是哪種人?&rdo;
然而莫水玉卻被問得答不出話,她的注意力全在阮真君握住季梟的手腕上。阮真君將季梟拉向身後,這讓莫水玉看著龍章鳳姿的兩人,竟有些難以取捨,更猜不準阮真君到底是不是那種人。
阮映辭深覺自己是個氣質體面的人,倒也不與人計較。他想起那魔修莫寧遠,於是問:&ldo;莫寧遠是莫傢什麼人?&rdo;
莫水玉的少女心性來的快,去得也快,如今有人搭話,她那些心思一股腦的全拋腦後了。她指著自己道:&ldo;我家嗎?可我家沒莫寧遠這個人誒。不過莫家寧字輩的&rdo;
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驚呼道:&ldo;呀,寧字,豈不是我爺爺那一輩的人!!!&rdo;
莫水玉是莫家麼女,家主寶貝得很,但似乎她並不知道關於魔修莫寧遠的事情。阮映辭也不再浪費時間,牽著季梟就往寢房的方向走。
兩人從大殿,穿過臨湖而建的迴廊,一直到寢房,然而季梟卻在門口前停下了。
阮映辭剛推開門,還保持這推門的姿勢,卻聽季梟道:&ldo;徒弟回自己的院子,就不叨擾師父了。&rdo;
程若源在清廉殿準備了房間,就等著季梟這個小師弟住進去了。阮映辭看著季梟越走越遠的背影,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兩人的關係也不知怎麼著,竟是越來越疏遠了。阮映辭本想著將他收進清廉殿,會讓他好受些,畢竟還在鈞天城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師父,叫得可樂呵了。
按道理來說,未到二十五歲的弟子不能外派任務,也就是說在不能下山前就必須呆在歸鳳山,遵守門內規矩,而季梟必須得向師父昏定晨省。
這日傍晚,阮映辭坐在庭院樹下的石桌旁,品茗。他想趁著這個時候和季梟好好聊聊,他凝神細聽外頭的動靜。
片刻後,察覺人快到了,於是他立馬執茶杯,端著姿態,欲喝不喝地,宛若沉思狀。
晚風吹過,沙沙作響,阮映辭墨發白衣亦是被輕輕吹起。黃昏的霞光鍍在他身上,甚美。
他想著季梟會來,卻不想季梟竟是和別人一起來的。他霎時握緊了茶杯,但轉瞬又鬆手,站起身,看著面前的三人向自己請安。
程若源只要是還在這清廉殿,就必定會來晨昏定省;邵衡近日沒什麼事,也來了,而季梟則跟在兩人身後。
他瞧著始終低頭都不願看他一眼的季梟,皺眉,總覺得心裡憋了一口氣。
他擺了擺手,&ldo;你們回吧。&rdo;
叫他們走,眼不見為淨,可偏偏程若源還有事要稟告,阮映辭眉宇皺得更緊。
程若源道:&ldo;司元師叔和掌門師叔想請師父明日去清德殿議事。&rdo;
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兩位師叔想上清廉殿似乎又有什麼顧慮,卻老問他最近師父的心情如何了。他覺得師叔和師父間並無嫌隙,也就未曾細想。卻不想此時,師父突然冷了聲音。
&ldo;掌門叫我前去清德殿,卻派你來傳話,你到底是清德殿的弟子,還是我清廉殿的弟子?&rdo;
距那日清德殿之事已有三天,司元真君和藍真君雖是為了青鸞派大局著想,可卻是利用阮映辭和季梟逼天一道君妥協。此事牽扯了季梟,這叫阮映辭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況且季梟還因此疏遠了他。
這應當是阮映辭第一次如此對徒弟說話,驚得站在他面前的邵衡和程若源抬頭,然而季梟還是原先的姿勢。阮映辭想著在外人面前,自己應該收斂情緒,可一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