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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季梟這三年是怎樣過得!
阮映辭不知該說什麼,便摸了摸他的頭。一瞬間,季梟就被這個動作給安撫了,一臉滿足地將臉埋進阮映辭的胸膛。
很是讓人心疼!
阮映辭只感覺心臟處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流動,時而緩慢,時而湍急。
這個時候,季梟忽然又道:&ldo;那個弟子就在真君你出關的那天,被趕出了青鸞派。&rdo;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地仿若沒有感情。阮映辭恍惚,錯覺
他揉了揉季梟的腦袋,道:&ldo;那些都過去了。&rdo;
&ldo;嗯嗯,都過去了,還好還有真君你在我身邊!!&rdo;
這話說得阮映辭的心又是一顫,情緒有七分是擔憂,三分莫名。
他擔憂的是,季梟對他的依賴感很強烈。主角的情緒彷彿是為反派而生。
阮映辭深度剖析季梟的感情,只覺得自己要完。
方才,主角那番抱怨的言詞,表達得不就是對反派的怨念麼反派間接挫傷了主角幼小的心靈。
世界設定再怎麼崩,劇情走向再怎麼變,但主角和反派的身份永遠不會變。要再不挽救,他就徹底完了。
主角年幼時,反派救他於苦難之中,寵溺愛護,使他陷入那種幸福甜蜜中不可自拔。這直接導致主角十分依賴和信任反派。但突然有一天,反派不再理主角了,主角敏感的小心思一發作,便覺得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這種反差能不怨嗎尤其物件還是反派,沒邏輯沒科學都能死翹翹,何況是這種有邏輯的時候。
於是,阮映辭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他該用何種方式對待季梟呢?
這個問題可真教人惆悵。
季梟很粘人,阮映辭發現自己很有奶爸的潛質,恨不得拖起他的膝彎抱在手臂上。但礙於他到自己胸膛的身高,阮映辭只得作罷。
而季梟也因此越發地肆無忌憚起來,動不動就往阮映辭懷裡撲,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翌日午時,阮映辭被阮家主叫去大廳用餐。
不大不小的圓桌上,只有四人。阮家主說這是一家子人敘舊,就沒有邀請旁系的人。他說著還揮退了伺候的僕人。
不過,阮映辭倒是很意外,阮家主母在,但阮家獨女阮燕虹卻不在。
還有,季梟和那主母捱得極近,兩人儼然一副和睦融洽的樣子。
呵,瞧季梟笑得那傻樣!!!
他目光閃爍,避開季梟。
許久之後,他驅散體內的燥熱感,穩住心神,但出口的聲音微微顫抖。
他道:&ldo;你不必激動,待你日後入了清廉殿,為師再慢慢教你。&rdo;
窗外雖還在下雨,但天際漸漸明朗,估計暴雨也就剛才那麼一陣子。於是阮映辭說罷,就準備將季梟送走,卻不料季梟還記著先前說的&ldo;賞夜景&rdo;之事。
他皺眉,季梟粘人這一點說好卻也不好。他無奈道:&ldo;今日下雨,街道上必定積水。你且回去好好休息,臨近祭祀大典,到時候有得你忙。&rdo;
&ldo;不,我就要和師父一起去。&rdo;
他好聲好氣地跟季梟講道理,可季梟何時變得如此固執了?莫不是自己寵他,寵得用力過猛了?
他沉聲,&ldo;要去你自己去!&rdo;
似乎是沒見過真君這般暗藏怒氣的樣子,季梟有些踟躕。
半晌後,他忽然抓住阮映辭的袖子,軟軟地聲音道:&ldo;師父,我不去,可是我想和你呆在一起&rdo;
季梟這又什麼意思?變得比方才的天氣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