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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飄過一絲桃花香,緊接著被濃烈的醇香覆蓋。
阮映辭挑眉,只見儲物袋裡的酒瓶,一個接著一個落地,骨碌碌地滾到自己腳下。季梟暗道不好,偷瞄了一眼真君,卻見他神色無異樣,這才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他手裡捏緊儲物袋,站在原地,不敢抬頭。這模樣在阮映辭眼中便成了無措,阮映辭忽然覺得好笑,這一整袋的桃花釀,都撐破了儲物袋的禁錮,季梟還真是
他嚴肅道:&ldo;季梟,你可知我清廉殿禁酒?&rdo;
季梟驀然抬頭,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之後便瞭然。他又垂首,裝作一副認錯的姿態。
青鸞派弟子沒有禁酒的規矩,清廉殿自然也沒有,但清廉殿殿主的話便是規矩。
阮映辭見季梟認錯態度誠懇,便道:&ldo;以後入了清廉殿,切不可像現在這般無理取鬧。知道了麼?&rdo;
他看著季梟的腦袋越垂越低,一想到他臉上那委屈可憐的模樣,阮映辭又有些不忍,便柔聲道:&ldo;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rdo;
季梟偷瞄了眼真君的臉色,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酒瓶,只覺得可惜,但想著自己手中的儲物袋裡應該還有剩餘,便也釋然了。
真君不勝酒力,這個季梟知道,他一想到餘下剩的幾瓶應該足夠把真君灌倒,就按耐不住激動。他舔唇,嘴角閃過一絲笑容,但轉瞬即逝。
季梟抬頭,目光中帶著不捨,道:&ldo;師父,我想和你&rdo;
阮映辭一記寒光射過來,他立馬噤聲。
季梟告訴自己,等日後入了清廉殿,有的是機會。如此一想,他心中縱使有萬般不捨,卻也不得不強壓下。
季梟走了,阮映辭笑。很好,恩威並使,果然是拿捏主角最有效的一招。
窗外,磅礴大雨到淅淅瀝瀝的小雨,雨一直在下。至第二日辰時,天氣才逐漸晴朗。
阮映辭整夜無夢,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
昨日狂風暴雨,外頭園子裡都是殘枝落葉。
他開門,發現園子裡早已有人在清理。門口的碎裂的盆景亦是被換成了蘇鐵,青翠挺拔,精神盎然。
虹銷雨霽,天光敞亮。微風拂面,夾雜著一絲雨後清新的泥土氣息。
園子裡的人邊幹活邊打趣,嬉嬉鬧鬧的場面好不歡快。
&ldo;這幾年,鈞天城一直是旱天,好久沒下過這麼大的雨了。&rdo;
立馬有人接話,道:&ldo;這可不是祭祀大典之前的瑞兆嗎。&rdo;
瑞兆?也是,畢竟祭祀大典有主角參加。
季梟二傻子似的笑容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阮映辭不知不覺中笑了。
齋戒從明天開始,阮映辭又是突然參加祭祀,還是以暫代長老的身份參加,必定有許多要準備的地方。
午膳時,他找了家主。然而家主卻不在,問下人才知,城主突然急召家主議事。
何事要議?昨日見到江羲炎和江羲嵐,便知城中出了大事。阮家久不理城內大小事務,卻不想這一次城主請了阮家家主。
阮家也被牽扯進來了麼?
家主早上去的到現在還沒回來。阮映辭皺眉,胸中莫名憋了一口氣,心緒煩躁。
大廳裡,阮真君踱步,來來回回地走個不停。下人看著無一不心慌,氣氛驟然變得沉寂壓抑,他們只得愈發小心謹慎。
阮映辭忽然開口,&ldo;主母呢?&rdo;
一婢女畢恭畢敬地答道:&ldo;主母一直待在房門裡,不曾出來。&rdo;
阮映辭坐下,心中那股焦躁煩悶更加強烈。
世家與世家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