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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邊，他才看見被子上許多零零碎碎的餅乾屑。

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水聲不斷，沒多久，水聲停了，浴室門被開啟一條縫，一張白嫩嫩濕漉漉的臉從門縫裡鑽出來，眨著被熱水燻得有些無辜的大眼睛，說：&ldo;柏醫生，幫我搓澡。&rdo;

柏一停下鋪被子的手，瞟他一眼：&ldo;等著。&rdo;說完繼續動手把被子鋪好，才進浴室。

黃髮少年站在花灑底下，背對著浴室門口，仰著頭，雙手在胸膛上來回劃動清洗身體。

細瘦的肩膀，腰更是細的不盈一握，兩個圓圓的腰窩極為可愛，水流順著少年的脊背流下，集中到某處溝壑裡，再落在地上。

柏一上前，拿了浴球塗上沐浴液往少年背上招呼。

&ldo;哎哎哎噗噗‐‐&rdo;黃萌萌驚得往前一蹦，伸手揩了把臉上的水，咧開嘴，溫熱的水流進了嘴巴里。

柏一無視他的窘相，繼續搓背。

水突然停了，黃萌萌：&ldo;搓完再沖。&rdo;

其實哪有什麼灰，又不是之前風餐露宿的流浪兒了，自從來了柏一家，柏一好吃好喝好伺候地供著，澡每天洗，背上光潔得不行，柏一象徵性地搓幾下就慢慢住了手。

&ldo;哎哎哎別停別停，繼續嘛&rdo;少年突然撒起嬌：&ldo;從上往下搓，很舒服&rdo;

&ldo;沒禮貌。&rdo;柏一輕聲斥道，手又動起來。

&ldo;嗯?&rdo;

&ldo;對長輩就叫哎哎哎?&rdo;

&ldo;你是長輩嗎?&rdo;黃萌萌轉過頭一臉問號。

&ldo;……&rdo;

&ldo;電視劇裡好像長輩都是哥哥、叔叔、爸爸、爺爺之類的……&rdo;黃萌萌瞪著一雙大眼，認真地問。

言下之意，他們一種都不佔，何來長輩之說。

&ldo;……&rdo;柏一咬了咬牙，想剖開這個皮孩子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

&ldo;不過我整天叫柏醫生顯得我們好生疏哦，嗯……&rdo;黃萌萌像模像樣地沉吟半顆，看了一眼柏一，繼續說：&ldo;柏醫生好像已經過了被我這個小孩子叫小哥哥的年紀，叫叔叔好像更合適一點，不過……如果柏醫生喜歡的話，叫爸爸也不是不可以啦……&rdo;

黃萌萌自顧自地嘮叨個不停，說到最後還偷偷摸摸地看了看柏一的臉色，那個眼神在柏一看來大概是為了試探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嗜好。

黃小姜自然沒從柏老薑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ldo;叔叔?爸爸?&rdo;小姜同學試探地叫兩聲。

老薑同志自然沒應。

&ldo;那我以後就隨便叫啦。&rdo;

&ldo;好了。&rdo;

&ldo;幫我全身都搓搓好不好?你搓得很舒服，柏叔叔。&rdo;黃萌萌自覺轉了個身，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咬住下唇。

&ldo;……&rdo;柏一看著面前精瘦年輕的軀體，告訴自己就當這是一隻小白鼠，他暗自吸了口氣，拿起剛放下的浴球上手搓。

&ldo;上面上面，左邊左邊，胳膊也要，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別搓我咯吱窩啊哈哈哈哈‐‐&rdo;浴室裡都是黃萌萌清脆的笑聲，身子扭來扭去躲柏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