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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什麼不是喝啊。」童朔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還特有理:「爺爺說茶能明目呢,我學習都快學近視了,可得好好給我明一下。」
「滿嘴的歪理。」童榮軒笑著搖頭,又道:「也是巧了,這次施工方負責人是被砸傷同學的姨父,問題處理起來也方便,不然家長那邊還有的扯。」
童朔正伸爪子拿他爸茶杯呢,乍一聽這訊息還有點懵,反應了一下才奇怪道:「不是說跟我們學校姚主任是親戚嗎?」他可沒聽謝知行說自家有哪個親戚承包學校工程了。
童榮軒把茶杯拿過來,喝了一口後扔下一個把童朔驚得目瞪口呆的訊息:「是有關係啊,你們姚主任是那同學的母親。」
童朔:!!!!!
姚素雲是謝知行他媽?沒聽說過啊,難怪總覺得他倆長得像呢。
可姚素雲不是康硯博他媽嗎?康硯博跟謝知行也不是兄弟啊。
蒼了天了怎麼這麼亂啊,他想起今天在辦公樓聽到謝知行跟康硯博的對話,兩人結仇難道跟姚素雲有關?他問他爸:「你還知道什麼啊?」
「當你爸查戶口的。」童榮軒懶得理他:「就是下面匯報我聽了兩句,你沒出事就是萬幸,對了,樓下房間有一盒參你見了沒?」
童朔:……「沒有!我去寫作業了啊,吃飯叫我。」說完果斷上樓,火燒屁股似的。
童榮軒看他那樣兒就知道基本可以破案了,也沒打算逼問他,搖搖頭繼續喝茶,小兔崽子散財童子似的,家裡有什麼好東西就不能讓他知道。
童朔一口氣跑回房間,也沒寫作業,就趴床上給謝知行打電話,問他:「承包商那邊給你賠了多少錢啊?」
謝知行正在看書,聽筒裡還能聽到翻頁的聲音,他問童朔:「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剛問了我爸賠償標準,怕你上當受騙來著。」
「心操的還挺多。」謝知行忍不住笑:「我能受什麼騙。」這次事情沒按下去,對杜家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拖關係找人,受損的名譽也很難再恢復。
處理事情時姚素雲代表受害者家長出面,表示不會繼續追究,堅持要把賠償金打到自己卡上,豈料謝興文突然到場,直接道破姚素雲與杜家的關係,堅持要為兒子受傷的事情討個說法。
謝知行當時也在場,本以為自己在家裡掩飾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謝興文發現了不對勁,他是週一早上請了假直接過來的,得知謝知行受傷的事情便衝到姚素雲辦公室跟她大吵了一架,平日裡木訥嚴肅的一個人,氣的連杯子都摔了。
謝興文在兒子面前不善言辭,跟眾人談起判來卻一點兒也不含糊,舌戰群儒的架勢聽得謝知行一愣一愣的,語文老師的專業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這護崽子的姿態第一次讓謝知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是父愛,上一世到底是有多瞎,才會覺得謝興文把自己當累贅。
後來杜勇當場給謝知行支付寶轉了帳,謝興文一分也沒要,走之前還把孫登科和以前的幾個朋友叫出來吃了飯,謝興文在附中工作過,人緣也很好,請吃飯之前還特意問了謝知行,確定他不反感才把謝知行也帶上。
謝知行看著飯桌上侃侃而談追憶往昔的父親,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好在上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禍兮福所倚,這次受傷也並不完全是壞事,他放下筆專心聽小話嘮講電話。
童朔嘴叭叭的:「我吃著地溝油的命,操著中南海的心不行,祖國尚未統一我還憂愁呢,你的事兒我自然更得憂愁。」
「那還得謝謝你了。」謝知行笑著走到窗邊:「明天吃排骨嗎?最後一節課是自習,我提前去食堂給你買。」
童朔一聽差點流口水,還象徵性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