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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案手法非常刁鑽, 完全看不出來字跡。學校發的草稿紙質量非常一般, 半透明,上面的每一個字母都是照著課本印刻的。
方楠又從教務處的系統裡調出了階梯教室的監控,但是好像沒啥屁用。
二中其實每個教室都有攝像頭, 但是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壞。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去徵□□室裡的監控,就起一個威懾作用。
階梯教室屬於還在運作的那一小半,但是整個階梯教室又大又空,唯一的魚眼攝像頭在前排黑板的正上方,而謝景他們倆的位置是在最旁邊的一排, 還是在最前面的幾個座, 幾乎和攝像頭齊平了, 只能看見扭曲的側影。
方楠把開考前二十分鐘的監控影片反覆看了兩遍,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髮捲子、理卷子、寫卷子, 前後兩個人誰都沒有異常的動作。
這張小抄是被風吹來憑空出現的?
還是沒來得及用就不小心蹭掉了?
「方老師,怎麼還沒走。」門口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微胖,燙著羊毛卷。是個政治老師,以前和方楠帶過同一個班, 現在分開了, 一個帶高二, 一個帶高三。
羊毛捲走進來,看著方楠面前的電腦螢幕:「看監控了,咋了,抓到人作弊了?」
方楠指著桌子上的草稿紙,說道:「在考生的椅子底下撿到的,就是這倆個人。」
羊毛卷湊近一看:「呦,這不是謝景嗎?他還真作弊啊。」
方楠疑惑道:「你認識?」
羊毛卷點著電腦螢幕上謝景的腦袋:「他這樣,誰還不認識啊?你帶高二的你不知道。在我們這個年紀出名的很。」
騰飛園和築夢園隔得比較遠,聯絡不大,訊息沒有學生之間那麼靈通,方楠確實不認識這倆人,但是對這個考數學睡覺的小紅毛印象還挺深刻。
現在敢在學校裡面染頭髮,還能存活的實在不多。
方楠有點疑惑:「哪方面的出名。」
羊毛卷:「謝景從前一直都是我們這個年級的第一,但是就上次開學考,你知道他理綜考了多少嗎?」
方楠:「多少?」
羊毛卷虛虛的比了兩根手指,沒說話。
方楠:「兩百?」
羊毛卷搖頭:「二十多。我聽隔壁辦公室說都是認真寫的。」
方楠:「這麼低?不是在開玩笑吧。」
羊毛卷翻了個白眼:「不是,他下一次考試就考一百多了,誰知道是怎麼考的呢?再說了,你看他那頭髮,像什麼樣子,我看你也不用問了,肯定就是他幹的。」
方楠指著螢幕上的安文山:「那這個呢?
羊毛卷掃了一眼,隨口說道:「不認識,考號排在謝景後面,成績也不錯了,看他不像是會作弊的樣子。」
方楠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交卷鈴響了。
羊毛卷一拍大腿:「哎呀方老師,時間不早了,你慢慢研究啊,我先回家了。」
羊毛卷剛走沒多久,謝景和安文山前後腳到了教務辦。
沒弄清楚結果之前,方楠暫時還沒有上報教辦,教務辦只有她一個人,那張草稿紙安靜的躺在桌子上,薄薄一張,一陣風就能吹走。
方楠指著那張草稿紙:「這是你倆誰的?」
謝景非常隨性的站在辦公桌旁邊,沒說話。
他上了這麼多年學,還是第一次因為作弊被叫到辦公室,他覺得特別有意思。
草稿紙肯定不是他的。
就掉在他倆中間,那還能是誰的呢。
謝景餘光瞥到旁邊的安文山,安文山低著頭也沒有說話。
看著他倆一句話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