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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沈晏清連拖帶拽的,把謝景請到了校醫院。
校醫院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兩個平房的小診所,還帶一個小院,就在騰飛園後面那條路旁邊,挨著院牆建的。
每個學校,關於校醫院都會流傳著各式各樣不好的傳說,大家好像對學校內的診所都不太信任。比如二中,其實最為廣泛的是版本,校醫院的醫生是獸醫轉型,醫人的都是用醫獸的那一套。
謝景覺得特別扯淡,學校裡面的東西,都是學校直接負責,怎麼可能醫院這種地方搞這麼不靠譜的。
校醫院的小院彷彿是吃人的怪物,門庭冷落,幾乎一個人沒有,但其實裡面乾淨又整潔,門對外開著,門簾是關著的。
進去就是診室,診室裡面是一間病房,從外面看裡面放著幾張病床。
門口靠窗是一張辦公桌,值班醫生坐在後面,背後是藥架。
醫生看上去還年輕,看著兩個人一挑眉:「你倆著發色,挺潮的啊。咱們學校還能活到褪色,可真是奇蹟。」
謝景頭髮染了將近兩個月了,現在已經褪成了帶著一點紅的橙色,沈晏清的更久,變成了一頭夾著藍的暗綠色。
醫生不說,謝景還沒注意到。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雖然但是,帥哥就是帥哥,就算頂著一頭枯草依舊是帥哥。
謝景點點頭,坐在凳子上:「老師比較寬容。」
校園一瞅他的臉色:「感冒了?咳不咳嗦,嗓子疼嗎?」
謝景:\&ot;不咳嗽,嗓子疼。\&ot;
校醫遞給謝景一個溫度計,趁這個時間,從抽屜裡掏出病曆本記錄。
學校裡面給學生看病其實特別講究,姓名年齡年紀都要問清楚了,記明白了,好拿藥,詳細到出生年月都要上報。
病歷寫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體溫計顯示三十八度六。
沒打針,沒輸液,醫生開了退燒藥,就讓他倆回來了。
現在用的還是夏季的作息表,回來的時候,午自習還沒結束,兩人剛到教室裡坐下,沈晏清突然想起什麼了,讓謝景先別吃藥,然後又起身出去了。
沈晏清是去買熱水壺了。
教室裡沒有飲水機,教學樓旁邊的小賣部旁邊有個熱水房,平時大家都去那邊打熱水,然後拎回來。
他們班雖然女生不多,但是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大保溫杯,特別厚重,放在桌子上又厚又大的一輪複習資料都襯的嬌小了。
每到中午大課間,幾個小女生就呼朋喚友,一起去後面的熱水房打熱水。
但是謝景和沈晏清都沒有。
太講究,不夠青春。
渴了直接去小賣部買瓶礦泉水,方便又簡單。
但是現在有人病了,金貴,不能碰涼的,連常溫的都不行。
校醫院和小賣部在同一條路上,只隔了兩百米,在騰飛園旁邊,不遠,東西不多,沒有保溫杯,只有暖瓶,作用差不多,也可以用。
教學樓前面的小賣部和宿舍樓附近的小賣部,雖然不是一個老闆,但是審美如出一轍。
沈晏清在貨架上來迴轉了兩圈,實在沒得選,勉為其難地從貨架上挑了一個水紅色沒花紋的。
這還是稍微正常一點的。
除此之外,有若干大紅色印著錯位水墨大團花的,有玫紅色印著白色小碎花的,竟然還有印著「囍」的鐵皮暖瓶。
一眼望下去慘不忍睹,濃濃的八十年代鄉土風。
沈晏清覺得自己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老闆娘現在門口,特別熱情的招呼:「小帥哥,你來的太巧了,這是我們這兩天新到的貨,都是我親自去市場上挑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