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2 頁)
你也知道。
田幼甜又道:「那你們三個在這裡打什麼啞謎呢?」
「說來話長,不太好解釋。」寧浩遠:「但是我知道我們現在應該撤了?」
下面謝景沿著鵝卵石小道,已經快走到了。
田幼甜不解:「為啥子啊?」
寧浩遠:「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直覺告訴他,這種情況下,肯定沒什麼好事。寧浩遠總覺得等下謝景上來會把他揍一頓,還是先跑為妙。
謝景到了湖邊,在離沈晏清三米遠的地方站定,抬頭一看,橋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上面兩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湖邊很安靜,只有旁邊小河緩緩的流水聲,伴隨著遠處一兩聲喧譁。
謝景自覺揭過了他為什麼在這,沈晏清為什麼在這這種尷尬的話題,冷著臉問道:「說吧,什麼事?」
沈晏清不緊不慢,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展開,淺藍色背景,粉絲小花,黑色字型。
化成灰謝景也認識,他麼的,不就是他寫的情書嗎。
也不知道寧浩遠他媽的香水是什麼牌子的,擱著一層信封,還給信紙浸潤上了味道,這麼多天還沒散,謝景隱隱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沈晏清拿這個幹什麼?
他知道了?
來算帳嗎?
謝景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絕對不可能留下把柄啊。
「沈晏清學長,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與君初相識,猶如歸人歸』。以前我一直不懂,陌生人就是陌生人,怎麼會有久別重逢之感,知道那一天我遇見了你,這句話就一直在我心頭縈繞不去……」
沈晏清在唸那張紙上的內容。
他的聲線很低,語調和斷句恰是正好,不急不緩的娓娓道來,夾雜著旁邊潺潺地流水聲,顯得格外悅耳動聽。
謝景的耳膜和他的臉一樣熱。
太他媽尷尬了,尷尬到想原地消失。
雖然這份信是沒有署名的,但到底是謝景寫的。
為了撇清關係,他甚至還在稱謂上加了學長,偽裝成低年級的。
這段謝景太清楚了,後面用了大篇幅的文字來讚美沈晏清,謝景找了一篇例文,半抄半寫,慷慨激昂地表達了筆者第一次見到沈晏清驚為天人的心情,矯情地無與倫比。
被這樣堂而皇之地念出來,簡直羞恥度爆表。
「停!別唸了。」謝景打斷他,「有什麼話直說。」
沈晏清從善如流,收回去放在口袋裡,才緩緩說道:「我知道是你寫的。」
看,他真的知道,果然是來算帳的。
謝景僅有的理智在腦子裡崩掉了,積攢已久的怨氣終於「騰」地全燒了起來。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謝景口不擇言,怒道:「沒錯,是我寫的。我就是在逗你玩,在騙你,誰知道你就上當了。根本就沒有那個寫信的人,沒有人喜歡你,你就算在這裡等一輩子,她也不會來。」
謝景講完了,順暢了,像是出了一口惡氣,整個人都是輕鬆的。
這股輕鬆勁兒讓他一瞬間醍醐灌頂,清醒了,明白了。
他終於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
他喜歡沈晏清。
所以不能看到沈晏清為別人的感情而動容,所以不能接受沈晏清會離開他和別人在一起。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謝景也說不清楚。
或許就是在一個個的不知不覺間。
三個多月,不知不覺那麼多,謝景不想一個一個的去回想。
謝景突然有點難過,那沈晏清呢,沈晏清是怎麼想的。
「我等到了,你不是來了嗎」沈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