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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把小丫頭叫來，咱們仨吃頓飽的!&rdo;薛教授拿了主意。

程冬至聽到訊息後特別歡喜，樂滋滋地跟著薛師娘回了家，一進門就熟門熟路地洗手幫忙，看得兩位老人直彎眼笑。

這些瓜都差不多有普通西瓜大小，燜熟後有股類似地瓜的香甜味，口感很沙綿軟實，澱粉感也充足，吃幾口就有飽腹感。

程冬至嘴裡吃著瓜，心裡也沒閒著，在和薛教授夫婦聊天的時候似是無意道：&ldo;我媽昨天又託人來看我啦，她這人真是的，每次都讓人給我帶一堆用不著的東西，還不如給我帶點吃的實在呢!&rdo;

劉金玲在光榮大院裡工作的事情，兩個老人都已經知道了。薛教授只顧著吃瓜隨口附和，還是薛師娘心思靈活，問：&ldo;你媽都讓人給你帶了些啥?&rdo;

&ldo;亂七八糟的，什麼尼龍襪，肥皂，花繩啥的，我又用不了這麼多，白白堆著還佔位置，宿舍床上的小箱子都快放不下啦。我媽是咋想的呀?&rdo;程冬至苦惱地抱怨著。

薛師娘眼睛一亮：&ldo;傻丫頭，既然你用不著，那你拿來我幫你就手兒換了，好不好?&rdo;

程冬至懵懵懂懂：&ldo;換啥呀，奶奶你要的話就拿去，反正我媽弄來這些玩意也不要多少錢。&rdo;

&ldo;我還能白拿你一個小孩兒的東西呀?你媽再怎麼少花錢，那也是她辛辛苦苦工作才換來的機會，還要擔著風險弄出來。正好前些時我的幾個老姐妹們和我抱怨短工業票使，家裡人口多衣服埋汰肥皂都不夠用了，不如我給你換成錢或者糧食，大家都便利。&rdo;

程冬至猛地點頭：&ldo;行，奶奶你看著換，糧食不好放寢室裡，隨便給點錢或者糧票就行。對了奶奶，我媽不許我對外頭說這是她弄來的，你可別說出去了呀。&rdo;

&ldo;放心，我是那三歲小孩兒嗎?&rdo;薛師娘眨眨眼，倆人都笑了。

現在經濟沒後來那麼開放，但是有些事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活著總有點不得已犯小規的地方，也不至於抓得過於緊了，誰家還能不短點東西使呢?只要不撞在槍口上，傻到當著人面當眾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都可以說做是親戚間的互換，沒辦法抓起來。

她早就想好了，現在把事情推到劉金玲身上，以後要是露餡了就推小倔驢身上，要是小倔驢那邊再露餡了……等到時候再說，現在想這些未免太遠了!人不能過分大膽，可也不至於膽細成這樣，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這時候的初中暫時沒有晚自習，下午課放學也早。程冬至回到寢室後拉上帳子，把大挎包塞了個滿滿當當，飛也似朝薛教授家裡去了。

薛師娘心裡也記掛著這事，一下午都沒出門，聽到敲門聲後立即跑了出來，看到程冬至那個幾乎要溢位來的挎包後喲了一聲，既心疼又激動：&ldo;咋這麼老些東西啊!&rdo;

程冬至笑嘻嘻：&ldo;宿舍裡還有呢!要不是實在塞不下了，我還要背一些來。&rdo;

薛師娘小心地關了門，倆人偷偷進了客房又關上一道門後，這才把挎包裡的東西一股腦傾在了床上。

東西嘩啦啦出來的那一瞬間，薛師娘看傻了眼。

磚頭般厚實結實的肥皂，嶄新的尼龍襪，簇新紅艷的頭繩，顏色鮮亮的&ldo;化學梳&rdo;，緊密透氣的機打鞋墊兒……

這些都是程冬至用極其低廉的價格採購來的低等商品，這麼一大堆湊攏了也才幾十個金幣，對於她現在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來這邊也三年多了，她系統的等級和金錢早已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