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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臨行前給了一些錢應急,因為吃住都不需要付費,用來支付剛才的醫療費和日常開支綽綽有餘,所以她不打算用張羽的一分錢。畢竟現在能夠仰仗的只有對方的喜愛,扯上錢之後反而變得不倫不類,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了質。
比性更能夠傷害彼此的,唯有錢。
傷口的麻藥漸漸失效,她打電話叫餐廳送了點吃的去房間,很早便爬上床去。
在房間休息、去校醫院換藥、招待所餐廳吃飯、按時上床睡覺,接下來的幾天沈蔓哪裡也不敢去,眼看著回程時間就要到了,卻依然沒有接到張羽的電話。她已經做好思想準備,如果最後還是沒有訊息,乾脆當自己來帝都散心,順便讓車撞撞得了。
傷員vs姑娘
一大早去校醫院換藥,值班的正巧又是車禍那天的醫生。一邊上藥一邊皺著眉頭抱怨她面板薄,創面大,要注意休息和恢復,才能避免留疤。臨了,沈蔓向值班醫生道謝,說自己要離開帝都了,這幾天多謝照顧。
醫生擺擺手,示意不必客氣,然後像想起什麼似的隨口問道:&ldo;編導系的那個男孩子找到你沒?&rdo;
見她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的樣子,對方解釋說:&ldo;就是那天送你來的男生。轉院的時候他非要跟去,被我罵了才聽話。據說往東區醫院跑了幾趟,都沒見著你的人。昨天正好我值班,他過來打聽,碰見了才曉得你沒在那邊住院。&rdo;
沈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起揹包裡那張住院登記表,真心實意地沖醫生鞠了個躬:&ldo;麻煩您了。&rdo;
孤身在外,她習慣性地自我保護,在醫院掛號時都沒有用真實姓名,更不會留聯絡方式,李楨找不到很正常。
來帝都這麼長時間,正經事一件沒辦,她的心思全是亂的,根本不可能去撩七撩八。
張羽一直都沒有訊息。
雖然上輩子也出現過類似情況,但沈蔓始終不習慣這種對待。如果是別人倒好,或者是其他什麼時間也行,如今尚有求於人,對方就採取冷暴力令她反省,關鍵是自己根本想不起來哪裡出了錯,箇中滋味實在夠嗆。
捫心自問,張羽已經對她很不錯了,保送名額依約確定,還巴巴的聯絡學校、選專業什麼的,就連到帝都來的行程都是他一手安排。反觀自己,仗著彼此沒把話挑明,狐假虎威、權色交易、紅杏出牆什麼的,噁心事統統幹了個遍,換了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忍。
可他是張羽啊,堂堂張公子、未來的張部長啊,什麼樣花活兒沒玩過?什麼樣的妞兒沒泡過?如果他是對這種事情上心的人,沈蔓也不會攀附於之了。即便相對於常人來說,她的行事確實大膽些,觀念也前衛不少,可這放在張羽眼中應該都不是個事兒啊!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沈蔓望著招待所床頭那部老式電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夜色漸深,帝都市中心的商業區內,位於某幢高樓頂層的私人會所裡,觥籌交錯、賓主盡歡。室內被設計成開放式的古典庭院,水道縈繞、灰色屋瓦、原木鑲嵌,普通人來了很容易被繞暈。踩著頗具原始感的灰石地磚走入其中,裡面陳列著各種復古裝飾。行家來了才會發現,這裡的一陳一設都有講究,遠比表面上的古樸風格更加精緻。
張羽和席間眾人打了招呼,退身去盥洗室擦了把臉。不想太早回去被灌酒,沿著走廊晃蕩到觀景臺上,望著帝都的繁華夜景發呆,隨手又將手機拿出來,翻來覆去地把玩,好像這不是用來打電話的工具,只是一塊冷冰冰的磚頭。
四天了,不曉得那丫頭在幹嘛。
他記得出行前訂好的往返機票,如果不出意外,沈蔓明天下午的飛機就該回q市了。想起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以及欲說還休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