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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槓兩星的肩章最先印入眼簾,她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索性仰面躺在床上,雙眼直盯向頭頂的天花板。
&ldo;首長,孩子們都病了,不應該再參加訓練!&rdo;沈蔓聽出說話者的聲音,正好是寒假為她急診過的值班醫生。新生報導後,她還特意來校醫院找過他,送了點q市的土特產,聊表自己感恩的新意。
推搡拉扯的聲音伴隨著醫生的抗議:&ldo;你們幹什麼!這裡是醫院!……&rdo;
一切安靜下來之後,襯出男人的聲線愈發低沉:&ldo;沒死的,明天早上七點在操場集合,參加野外拉練。&rdo;
頓了頓,他像想起什麼似地補充道:&ldo;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們的教官。&rdo;
醫護兵vs狙擊手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個別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的傷病員,其他人全被醫護兵趕下床,踉踉蹌蹌地走到操場上。與昨天逃過一劫的其他學生會合,分頭爬進幾輛軍用卡車的車廂。
沈蔓神智尚未清明,蹲在角落裡,聽著其他人壓低了聲音議論紛紛。
&ldo;有沒有人性啊,假條都不讓交!&rdo;
&ldo;就是,這麼早把我們趕起來,也不知道要拖到哪裡去。&rdo;
&ldo;知足吧,你們那假條是真是假一眼都能看出來。昨天挨罰的人可都是扎紮實實站暈的,還不是一樣被拖出來。&rdo;
儘管感覺有視線飄到自己身上,沈蔓卻沒力氣作出任何反應。她像只小動物一樣蜷成一團,下巴磕在膝蓋上,默默地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ldo;這人什麼來頭?怎麼輔導員都不幫我們?出了事情誰負責?&rdo;有人不滿地嗆道。
&ldo;噓,小聲點。&rdo;之前那個勸大家知足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有些刻意壓低:&ldo;特種大隊大隊長,戍衛區最年輕的中校,狙擊手出身,據說還參加過實戰‐‐&rdo;
知情人似乎想賣個關子,短暫的停頓之後,方才繼續道:&ldo;‐‐殺過人。&rdo;
這輛車上坐的都是女生,聽到此話不禁倒吸涼氣。和平年代裡,殺戮與鮮血總與日常生活相去甚遠,甚至被刻意忽略,殊不知只有發生在暗處的殘暴猙獰,才能歷煉出表面上的光鮮浮華。
看到自己的訊息果然把大家震懾住,知情人愈發得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底兒全露了出來:&ldo;特種大隊平時的訓練任務就很重,要不是咱們學校去年發生的事情性質惡劣,大領導們下決心樹典型,怎麼可能讓職業軍人來給大學生當教官?豈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點。&rdo;
&ldo;嫌委屈別來呀,咱們還不待見呢。&rdo;沈蔓聽出搭話的是自己的帝都室友,言語中透出幾分京片子特有的吊兒郎當。
&ldo;誰讓你們不識好歹?一個個只管交假條,連病都懶得裝一下!&rdo;知情人被激怒了,聲調也不由得提高:&ldo;原來那教官雖然嚴,好歹還能溝通,輔導員幫襯著也過得去。我聽其他系的人說了,他們昨天可都是老老實實站到頭,哪有人敢裝暈的。&rdo;
&ldo;說得好像你真暈了一樣。&rdo;沈蔓的帝都室友不是省油的燈,即便知道對方說得有道理,也要在嘴巴上佔回便宜。
&ldo;你……&rdo;知情人聽出她話裡的諷刺意味,氣得不知該如何言語,索性跺跺腳,恨鐵不成鋼地斥道:&ldo;反正武裝部的人跟我爸說了,這次咱們落在他手上,全得乖乖聽話,不然就自求多福吧!學校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