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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l;那個&r;,&rdo;他咽咽口水,盯著眼前的地磚不敢移開視線,言語間愈發顯得支支吾吾,&ldo;放假這麼長時間,我,我不太確定還有沒有……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rdo;
夏夜,微醺的風拂過面頰,沈蔓有些失神地看著他晶亮的雙眸,那裡有繁星,有光影,有似是故人來的溫情。於是,心也不自覺地柔軟下來,試探地問:&ldo;咱們,要不……再試試?&rdo;
明明等的就是這句話,可當選擇真正擺到自己面前時,梁志還是本能地猶豫了:&ldo;你不怕……?&rdo;
怕噬魂銷骨的蘇麻,怕牽腸掛肚的惦記,怕朝思暮想的纏綿,更怕這沾上身之後一輩子戒不掉的毒。
&ldo;怕的事情太多了,不差這一兩件。&rdo;她嘴上說得大義凌然,仔細觀察卻能發現,那緊閉的眼瞼下,長睫抖動氤氳出大片陰影,彷彿抖著翅膀的蝴蝶,誘惑著旁人追逐捕捉。
女孩仰著頭,紅唇輕啟,與他之間只有最後一寸的距離。
梁志平日裡嘴炮打的震天響,事實上沒有任何兩性經驗,理論的、實踐的統統是零。然而,他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
昏黃的路燈下,行道樹的陰影裡,路旁矮矮的石凳上,在遠離人群喧囂偏僻角落,男孩低頭吻上了青春年少時的一個美夢。
最開始是極細微、孱弱而不可查的電流,從在兩人輕觸的唇珠上震盪蔓延,齒根、頰肉、舌頭、淺喉,一點點、一寸寸並聯串通,彷彿之前不曾感知到存在般,漸漸甦醒過來。伴著逐漸強勁的心跳,越來越猛、越來越烈,越來越糾結、越來越繾綣。如同一場夏夜裡不期而至的大雨,明明只有天邊的瞬時光亮,卻伴隨著鋪天蓋地的響雷,扯垮了世間所有凝固膠著的生命,伴隨無邊無際的水幕,放肆流淌、自由飄蕩,去遠處、去莫名未知的所有方向,任由波浪卷挾,任由浮沉翻滾,只待神邸用洪水洗淨了時間裡渾濁的一切,才最終從九天之上緩緩落下。
一吻終了,兩人都大口地喘氣,&ldo;呼呼哧哧&rdo;地反覆吐納,卻依然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回身心平靜。
梁志已經確定一定而且肯定,自己是沒辦法站起來了。
之前彼此接觸感覺異樣時,沈蔓都很快抽身,從未放任自己沉溺於這種不正常的生理反應。今天兩人橫下一條心,作死般地試了試,她這才發現,問題遠比想像的複雜。
上輩子紙醉金迷時,周圍也不是沒人藉由藥物尋求刺激。沈蔓對自己有要求,自尊自愛慣了,即便玩得起,她也不願意受這種虛無縹緲的快感左右。但聽那些嘗試過的人說,但凡藥效上頭,就像昇仙入道一般,所有想像都與真相無二,所有夢境均和現實相連,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只要你能夠想到,便是真實發生的。人一旦享受過這種極樂,根本就無法再安於現狀,只恨不能死在那虛幻之間。
剛才接吻時,她分明體會到這種感覺。
神智在一瞬間出離,整個靈魂遊走於天地方圓中,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通徹透達如洞悉萬物,這種感官的極致享受,絕對是非自然的體驗。
不同於男女之事帶給自己純肉體的愉悅,和梁志之間的化學反應簡直可以直接提升精神境界。
再這樣下去,就轉行去寫修仙文了吧?
&ldo;我靠,&rdo;最終還男生沉不住氣,先開了口,&ldo;剛才那是真的嗎?&rdo;
&ldo;假的。&rdo;沈蔓不動聲色地挪遠了點。
梁志像是沒聽到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