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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仇家當初是放了話要殺人的。
車庫大門探測到訊號,悄無聲息地開啟。效能良好的轎車趁著夜色滑入,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地下室,熄火後的轎車半天沒有動靜。直到後座的門先開啟,衣衫齊整卻難掩褶皺的女孩輕輕跳了下來,動作矯捷輕盈,像只充滿力量的小鹿。
她臉上擒著得意的笑容,繞到駕駛座,敲了敲單面透視玻璃,儘管只能模糊看見裡面的人影,還是衝著車窗晃了晃手中的鑰匙:&ldo;老師,我在家等你哦。&rdo;
最後的尾音帶了些許俏皮,聽得張羽又是喉頭髮緊。
低頭看看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他認命地從格柵裡抽了幾張紙出來,囫圇地擦拭收整,嘴裡不服氣地咒道:&ldo;真他媽是個妖精。&rdo;
精裝修的複式公寓在頂樓,俯瞰著q市夜景所有的繁華。富貴堆裡出身的人,即便沒有天生的美感,也始終保持著基本的鑑賞力。直通天台的樓梯從入口一直連線二樓臥室和三樓客房,客廳與開放式廚房彼此相通,顯得格外寬敞。房間內陳設簡潔大氣,傢俱除了黑白灰,便沒有其他顏色,典型的單身貴族品味。正對著公寓大門,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在漆黑的夜晚,只有遠處街景裡的點點燈光折射進來,點綴著城市上方的虛空夢境。
沈蔓喜歡貼在玻璃上看這腳下的一切,讓她感覺自己出離了時間與空間,如同虛浮於人間的幽靈,不為任何人、事所羈絆。
公寓大門被小心地帶上,男人腳步很輕,帶著情事後特有的麝香味道,從後面攏了上來,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低頭在那小巧精緻的耳珠旁魅惑:&ldo;累了?&rdo;
她恍惚錯覺自己依然37歲,依然在徒有其表的&ldo;家&rdo;裡苦苦等待,等待永遠不會回來的丈夫,等待荒蕪欲死的心能夠重新活過來。
將男人的長臂摟緊,狠狠把自己埋進去,沈蔓急切地需要某種證明,證明自己還年輕,還可以被愛,可以被接受,可以壓在身下、放在心裡狠狠呵護。
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感染,張羽剛剛發洩過的下身再次挺硬起來,蹭在女孩光潔如玉的後背,宣告著不可逆轉的慾望:&ldo;乖,我們去床上。&rdo;
沈蔓扭過身子,目光襯著落地窗外的燈火顯得很是迷離,她咬著紅唇搖搖頭:&ldo;不,就在這兒。&rdo;
初秋漸冷的天氣,公寓裡24小時的溫度調節系統早已開啟,窗前地板上也鋪著做工精良的地毯,男人被推著倒坐下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纖纖玉手如靈蛇般攀上他的頸項,再順著蠕動的喉結逡巡撫摸,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襯衣釦子。
張羽氣質文弱,身材卻並不羸弱,儘管膚色偏白,肌肉還是很緊緻。此刻,他的胸膛正起伏不定,被女孩撐在掌下,毫無規律地擴張、收縮。
輕輕取下銀框眼鏡,沈蔓如願看到他眸中暗啞的光。
對於這種歷盡人間絕色的傢伙來說,普通的性事只能挑起一時興趣,根本不可能維繫長久的關係。即便她已經很有策略地延長被徹底吃幹抹淨的時機,還是沒有把握徹底控制住對方。畢竟,張羽主要的心思集中在仕途上,無論女人男人都只是圖個新鮮、逗個悶子。
上輩子,怪自己想不開,以為床事契合便能改變他的想法,以為情動時那一聲聲的呼喚和承諾可以兌現,上趕著倒貼,最後落得個被人輕視的下場。身心俱疲的結果,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滿懷委屈地嫁給了鄭宇軒。
此番再來,她早已醒悟,斷然不會再將雞蛋全放進同一個籃子裡。權勢、愛情、婚姻,統統都得如願以償,否則對不起自己這顆浴火重生的心。
解到最後一顆釦子,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