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白沉篇：白沉自述9(第1/2 頁)

我不敢面對，這一刻只想回家，帶茉蕘回家，什麼都不管了。 我跟茉蕘回到落松峰，將天墉城的事情稟報師尊後，就去找了藥師，藥師替我診斷了體內的白鳶花毒，也看了我的命符，他說，命符並不可信，雖然他目前解不了這毒，但是可以幫我壓制，只要毒素不蔓延，他會找到解毒的辦法。 我信藥師，這條命託付給他，我想陪小丫頭久一點，再久一點。 我讓藥師替我瞞下訊息，藥師說他會盡力找到辦法替我解毒，我也盡力配合著藥師的治療。 我與她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有件事一直讓我如鯁在喉。 當初島主送她來學藝，屏退她找我單獨聊天，島主讓我務必不可再教她功法，我試過她的資質，上好的修習奇才，我不明白島主的用意。 島主說，她的命格與別人不同，只有平庸才可以保她一世安康，如今她的能力已經不凡，足夠她自保，多學便過了。 我雖然聽得一知半解，到底答應島主，於這人世而言，弱者與強者其實都是不好過的，弱者無能護不住自己，強者太強終將會被舉高然後重摔於地，中庸或許才是正確的。 但是我也告訴島主，以她的聰慧瞞不了多久，若她不問我便按照島主行事，若她問，我依舊會尊重她的意見。 那是初時見我與島主的對話，從前只是想做好師父，所以作為旁觀者，我亦覺得島主此行也沒有過多不妥。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對她多了些情緒，所以當再面對她叫我師父時，一想到自己還有事情瞞著她，便不免心虛，坦白與不坦白時常交織在我心頭。 她揹著我偷偷學劍，不愧是天縱英才，‘青雲之志’在三百年前孟青堂最強的功法，她只一眼便能領悟大半。 她被困這一招最奧妙處，望著那雙眼睛對這一招的痴迷，我到底心軟教了悟其中難處。咫尺距離，鼻翼全是她的氣息，回身，她不小心撞入我懷中，我的心撲通動了。 難以剋制的衝動在我腦海裡悄然升起，我居然有了擁抱住她的想法，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住，已經做了禽獸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怎麼還可以讓自己變得越來越邪惡。 我喜歡她註定見不了天日，這份心動也註定會化成一地碎片。 雀雀拉開她，警告我與她的身份，雀雀說她不可能喜歡我。 心苦澀掙扎，我恍然驚醒，是啊，光我一人心動有什麼用，她說過她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的，何況我什麼都沒有，甚至連自己的命還有多長也無法確定，何苦招惹她。 我想走，她卻叫住了我，她問我為什麼從不教她功法。 此話一出，我終是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 我將島主的囑託向她全盤托出，她的命格註定不同凡響，不教只是想保護她，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所做到底是對是錯。 她很震驚，但也很快從情緒中抽出，她說她想變得更強，我答應了她。 我告訴她我一定會保護她，至少只要我還活著，我一定會站在她的身前。 她說，她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無法向她承諾，回之微笑，我想陪著她，並不知道上天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落松峰的日子歸於平靜，修習、練劍、嬉鬧，每一天都能聽見她歡快的笑聲。 我們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我想如果這樣一輩子該多好。 她靜靜坐在一旁，聽我彈琴，琴音裡訴說著我不敢言語的感情，可惜她不會知道，也不會回應。 其實，我也不敢奢求讓她回應，我知道在她心裡已經有了我的位置，是以怎樣的方式陪伴她不重要，能做她心中認可的師父，對我來說很知足了。 情到動容之處，我忍不住問她，若我死了她是否會難過。 她的神情出現前所未有的慌亂，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為了不讓她多心，我只好說是騙她。 她並未多想，嬉笑間我們轉換話題。 …… 後來妖靈被天墉城抓走，我知道後，便去了天墉城。 大戰在即，我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只是不能再見她一眼。 可是她居然出現了，如夢一般，我有見到她的欣喜，更多的是惶恐，我害怕他們會傷害她。 她絲毫不怕，堅定的站在我身邊，那份決絕的眼神裡有要與我同生共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