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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摸了摸下巴:&ldo;這麼珍貴,難怪是傳家寶了。&rdo;
&ldo;那是自然。&rdo;
天明笑嘻嘻圍著白馬轉了幾圈,似乎是想近距離再看一下踏雪,卻不知為何腳底突然打滑,他為求站穩,手掌亂揮,驀地一掌重重拍在了白馬身上。白馬經他這麼一拍,嘶鳴一聲,前蹄上揚,公孫玲瓏驚呼一聲&ldo;我的馬&rdo;,撒蹄跑了出去。一時間倒嚇得門外的弟子們躲閃不及,一片混亂。
&ldo;真是不巧啊,胖大媽。&rdo;子明抓了抓頭髮,尷尬笑了幾聲。
公孫玲瓏氣的抓狂:&ldo;不準再說人家胖!你這個臭小子!&rdo;
子明趕緊擺手認錯:&ldo;我錯了我錯了!&rdo;末了還十分誠懇的補上一句,&ldo;人家不是故意的。&rdo;
&ldo;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驚走人家的馬!&rdo;
子明糾正:&ldo;是白馬。&rdo;
&ldo;不管白馬還是黑馬,反正就是人家的傳家寶!&rdo;公孫玲瓏繼續抓狂,音量高起直直扎進人的耳朵。
子明被驚嚇的後退幾步,目瞪口呆的望著她,公孫玲瓏這才反應過來失態了。她看了一眼李斯和伏念,以及廳中眾人驚訝的神態,訕訕的笑了一下,音調低了下來。
溫玉微微點頭,公孫玲瓏已經上當,並且被子明氣的口不擇言被抓住了破綻。接下來不出意外,子明定然會把公孫玲瓏辯的啞口無言。她已對這場辯合的勝負失去了興趣,轉頭看了張良一眼,果然見到他掌握全域性的笑意一閃而逝。
&ldo;張先生這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的極妙。&rdo;溫玉嘴唇微動,壓低聲音,只是語調裡的笑意掩不住。
&ldo;溫先生何以見得。&rdo;張良好整以暇,巋然不動。
&ldo;她既已露出了破綻,想必張先生還有後手,我就等著看先生的後手了。&rdo;
子明連說要幫公孫玲瓏找回自己的傳家寶,少頃另外一名英氣勃勃的少年牽了一匹又黑又瘦的馬進來。子明便抓住公孫玲瓏的破綻猛攻,將公孫玲瓏壓的啞口無言,徹底不能言語。門外一群儒家弟子拍手叫好,紛紛稱讚。
溫玉倒覺得這兩個少年不簡單,這幾日在小聖賢莊從未見過這二位,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是對弟子名目記得清清楚楚,前幾日是從未見過這兩個少年。而今日突然空降至此,有些稀奇。
溫玉還在思索之間,李斯卻已經向伏念道了告辭。正要起身離去之際,那白須白髮的楚南公彷彿從夢寐中醒來,他輕咳了一聲:&ldo;久聞德音小友善琴,今日不知能否聽德音小友彈奏一曲,以作送別紀念。&rdo;
楚南公此言一出,李斯伏念等人略略驚訝的看向了他,俱在好奇到底誰是他口中的&ldo;德音&rdo;到底是誰。張良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與她對視一眼又轉開,她明顯能感覺到這道目光中包含著一些複雜的情緒。
溫玉瞳孔一縮,她不曾記得告訴過這裡的人她的表字。張良是自行猜出,亦不在此列。她也不認為張良會無聊到告訴楚南公她的表字。況且到了大秦,她總共也就彈過那麼兩三次琴,一次被小聖賢莊的弟子聽到,還有的幾次還皆是在荀夫子住處。
空氣一時有些靜默,溫玉慢慢笑了起來,彷彿雲破月開一般耀眼,讓人驚覺她除了君子般的風度之外,原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然後她牢牢盯著楚南公:&ldo;既是南公前輩所言,豈敢不從?只怕溫玉學藝不精,恐汙了諸位耳目。&rdo;
楚南公拄杖撫須,微笑不語。
李斯目光中深意一閃,笑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