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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到墨鴉一擊不成,只好離開嗎?
這種心機深沉的人,被自己撞破了真正的目的,還看到了與墨鴉同在雀閣之上,為什麼沒有把她滅口?
采苓腦中閃過諸般雜亂的念頭,卻理不出一個頭緒。她正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忽的有影子覆蓋了她的視線,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有一把泠泠的女聲道:&ldo;采苓,你在想些什麼?&rdo;
采苓表情凝滯,對眼前這個狀況反應不過來。她的臉被迫抬了起來,直面溫玉。兩人之間距離之近,幾乎可以數清楚對方的的睫毛。
隔得近了,她能看清楚溫玉沒有瑕疵的肌膚吹彈可破,臉上又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連帶著眼角的淚痣似乎也變得風流了起來。她如水墨暈開的雙眼裡,漾著絲絲笑意,采苓能在裡面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影子‐‐就好像被心愛的人認真注視著一般,那種眼中只有你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一刻,溫玉傾身靠近她的耳邊,含笑的聲音再次響起:&ldo;看著我,你還能夠胡思亂想?&rdo;
采苓呼吸一窒,臉&ldo;騰&rdo;地燒紅了起來,她是怎麼沒有想到溫玉會來這麼一出。她手忙腳亂的想要後退,溫玉卻握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後退。
那雙波光瀲灩的水墨雙瞳注視著她,生出一股別樣的魅力,彷彿要融化在她認真又專注的眼神裡。看著溫玉雙眼,采苓臉一路紅到了脖頸,她感到一陣眩暈,不由得閉上雙眼,聲如蚊吶道:&ldo;姑,姑娘、別開婢子的玩笑了……&rdo;
溫玉聞言放開了她,采苓感受到動作,方輕輕睜開了眼睛。瞬息之間,溫玉又回了桌案前,恢復了隨意散漫的坐姿。自然,那雙有著盈盈波光的眼睛也移開了。沒有被繼續注視,采苓竟然感到一陣失落。
&ldo;采苓,今夜事雜,想必你現在也沒了睡意。長夜漫漫,也無事打發,索性說一說你的過去如何?&rdo;
采苓驚愕:&ldo;婢子的過去?&rdo;
采苓眼中是顯而易見的不明之意,隻字不提今晚之事,反而要聽她訴說往事?溫玉卻輕輕笑了一聲,以手支頤靠在桌案上,臉上是采苓看不懂的神情。
她似笑非笑注視著采苓,的確是在認真等她訴說往事。
無法拒絕。
許是今夜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采苓內心複雜難言,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神思恍惚了一瞬,有多久沒有回憶過往事了?可是今晚,這些被埋在記憶深處的悲痛往事,她破天荒的有了傾訴的慾望。
采苓張了張口,難以組織語言。反覆幾次後,方艱難道:&ldo;婢子的過去並無特殊之處。&rdo;
溫玉挑眉,卻聽采苓又接了下去:&ldo;婢子父親當年官拜掌書,只是後來陷於黨爭之禍,婢子全家男丁被大王處斬,女眷則充為官奴,如此得以苟全性命罷了。&rdo;
溫玉眼中閃起興味的光,頗有一種果然不出所料之感,她手指輕輕叩擊桌面,清脆的敲擊聲規律整齊。
&ldo;讓我猜一猜,掌書乃是韓王身邊的文書一職,專司記錄。然朝中黨派理所當然分為相國張開地主司的文官一派與大將軍姬無夜主司的武官一派。你的父親,曾是張相國一脈的人?&rdo;
采苓一驚,她又是如何猜到張相國與姬無夜不和?分明她並沒有說關於是何黨派的半個字。
&ldo;婢子的父親從不會對家人言說朝政之事。&rdo;
&ldo;也的確。&rdo;溫玉唏噓了一聲,&ldo;從來朝政之事都是男人的遊戲。所以,你的父親是張相國與大將軍爭權失敗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