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所謂的真相，往事(第1/2 頁)

“瀾河可不比其他的河，你確定？” 其他那些城鎮，即便有河流流經，那也不會像瀾河一樣。 瀾城的瀾河，是個能在岸邊做碼頭的河，瀾城人原先都是靠著瀾河做貿易發家的。 也不知何時起，原本應該成為大城鎮的瀾城，突然關了碼頭，閉縮起來。 這樣一條大河，底下的暗流不知得有多少。 “等些時候去看看便知。” 這一等，就等到月明星稀，明桓屬火，又剛被邪氣入體，只能將他留在客棧，其餘兩人夜探瀾河。 黑夜中，獵獵風聲卷著誰家喪旗，徹底見不到人走動的城鎮更像死城，這回唐念卻覺得接受良好。 她將其歸結於已經習慣了。 等到河邊時才發現，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原本應該暗潮湧動的河流此時一派平靜，說是死水都不為過。 越是靠近瀾河，鬼氣越發濃重。 這是唐念在之前沒有感受到過的。 從她出客棧那刻起，就知道，今晚不同尋常。 “果然，問題就在水下。”樓穆說著，已經解開衣帶，脫下外罩：“我下去看看。” 唐念下意識伸手攔他：“你們九尾狐水性很好嗎？” “在水域中，我可比狐狸要自在得多。我對水的敏感要高些，還是我下去吧。” 水中危險未知，樓穆當然也不會同意。 這兩人脾氣一個頂一個的犟，誰也沒法說服誰，最後各退一步，決定一起下水，互相有個照應。 再次出乎意料的是，平靜的水面下沒有什麼等著吃人的妖魔鬼怪，這地方甚至有魚兒在愜意地遊動。 沒有水鬼，甚至連原本應該出現的暗流都沒有。 唐念看看周圍的情況，在漆黑一片的水裡，她卻看得非常清晰。 確認河床上有一大團不該存在的東西，她再次鉚足力氣往下潛。 樓穆趕緊跟上。 遠遠看過去，那只是一團不規整的大物件，像是什麼有殘破的東西抵著一塊大石頭在飄。 遊近些，換個視角，才發現他們方才看到的是一具屍體的背部，石頭直接綁在屍體腿上，他們被衣服干擾視線，才沒認出來。 被河裡的生物啃得面目全非當然不止衣服。 屍體整個被泡發，腐肉膨脹泛白，大部分都已經被食腐的魚叨爛，只剩下零碎的不規則殘邊虛沾著骨頭在水中晃盪。 樓穆和唐唸對視一眼，連手勢都不用比劃，兩人就已經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你可以嗎？”唐念意念傳聲。 “應該用的比你熟練。” 唐念指指上面，樓穆點頭。 在確定唐念遠離了，樓穆這才凝結手印，用法器作為銜接道具，藉著屍體殘存的氣息提取死者往事。 然後他們又在周圍簡單看過，沒發現別的奇怪的東西，這才上岸。 “你準備好了嗎？”樓穆已經窺探過一眼，他有些不放心看向唐念。 “是宋時宜，對嗎？” 唐念抿著嘴，輕聲道。 見樓穆點頭，唐念深吸口氣：“去看看吧，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 兩人一同進入屍體的記憶。 他們是旁觀者的視角，起初只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居住在同一屋簷下，可以說佔據對方青春萌芽的所有美好與幻想。 這兩人唐念一點也不陌生，正是宋家兄妹。 他們兩顆心早早碰撞，卻無一人敢逾矩半分，小心翼翼地隔著窗戶紙感受名為親情的溫暖。 好景不長，不知是誰在外謠傳宋家兄妹毫不避嫌，緊接著又傳成他們無視倫理道德，發展出無數個更骯髒的版本。 做生意的最怕壞名聲，更何況是和貞節牌坊有關的事情。 那段時間但凡有人路過宋家的鋪子都要議論上幾句，想去照顧他們家生意都得頂著莫大的壓力。 宋家一落千丈，別說按照之前的吃穿用度，他們處處都得省著盤算。 繼承了三代的宋氏藥鋪岌岌可危。 僱不到小工，宋時宜早早當家，和宋時硯分頭出發，上山採藥，順便找些野菜野果，正是在這時候認識了崔文頌。 不對，是撿到了崔文頌。 她撿到人的時候，崔文頌面黃肌瘦地暈倒在路邊，她簡單看過脈搏確認人活著才鬆下一口氣，費力地把人搬進城救下。 之後她才瞭解到，這是位進京趕考的書生，考試結果不理想。 禍不單行，他回家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