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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媒體採訪後,nk幾人上了回俱樂部的大巴車,車子平穩行駛在路面,偶爾碾過一兩粒小石子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蓋過誰顫抖著的嘆息。
回到俱樂部,五個人都沒什麼食慾,到訓練室將外設放回電腦桌上,再回頭看著教練,整個過程安靜得連針落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教練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打算給他們熬雞湯了,乾脆帶著五個人去了會議室復盤。
他們在短時間裡重新看見了那次失敗的畫面,易繁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將堵在胸口的那口氣抒出去一些,抬眼又看見了隊友被gank的畫面,免不了在桌下攥緊了拳頭。
復盤出來,張應峴站在會議室外頭等著他們,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穿著一身休閒西裝靠牆站著,見著門開了連忙迎上去,笑著說:「走吧,出去吃一頓。」
五個人互相望了望,沒人應他。
「總不能輸了比賽就不吃飯了吧,」張應峴說,「我請客,車在外面等你們半小時了。」
「走吧,」彭離是最先開口的那一個,他把手從褲兜裡抽出來,推了站在最前面的方遲一把,「不能集體鬧絕食吧。」
「然後第二天頭條就是『某電競俱樂部隊員因輸比賽集體絕食身亡』」方遲樂了一聲,有氣無力地,「也算是出了次名。」
「能喝酒麼?」沈爭在隊伍最後頭吸了吸鼻子,「我想喝點兒。」
易繁一怔,連忙撲過去勾著人的脖子往前帶了帶:「當然能,明天又沒有比賽。」
說完頓了頓,抬眼看著張應峴:「能喝吧?」
「你不耍酒瘋就行。」張應峴聳聳肩。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只勉強勾了勾嘴角。
這麼晚了不好麻煩俱樂部的司機,張應峴就把自己家的喊過來了,司機還是幾年前去車站接易繁和方遲的那個一路上一言不發的大哥,還有一輛跟在後頭,七個人分兩撥坐在車上,一路到了飯店裡。
幾個人近幾年有了成績,怕被粉絲看到,便訂了個包廂。進去之後誰也沒說話,菜也沒上齊,易繁舉起酒杯豪邁地喊了聲:「幹!」
秦宇皺著眉把他的手往下拉了點兒,未曾想坐在易繁另一邊沈爭跟著舉起了酒杯,平時看著挺沉穩的輔助這時竟然比打野還要激動,小半杯的酒一口就幹了下去。
易繁也被他這個喝法給搞懵了,腦子裡空白一秒後跟著灌了下去,秦宇壓根兒就沒機會伸手攔,他頓了會兒,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成年後易繁就常常跟著秦宇他們出去吃飯,飯桌上免不了悄悄嘬兩口啤酒白酒,長久以來酒量也好了許多,不是以前半杯就倒的水平了,但喝得那麼急也足以讓他神志不清。
一場下來壓根兒沒吃多少飯,淨喝酒了。沈爭和易繁喝得找不著北,倆人勾著肩膀到窗戶那邊看月亮,秦宇喝了個半醉,只能小心地看著那邊的兩個人,生怕他們從窗戶口倒出去。
「其實也沒啥關係,我們明年還能再打嘛。」易繁說完這句打了嗝兒,緩過來後抿抿唇道,「就去年不也沒進世界賽嘛,再奮鬥兩年,我們肯定能進世界賽,然後一舉奪冠……嗝、你覺得冠軍面板我要蜘蛛還是酒桶比較好?」
沈爭仰著頭沒說話,過了會兒,他突然摘下眼鏡,揉了揉發紅的眼眶:「嗯,我們明年一定能進。」
這話其實去年也說過。
「明年再拼啊。」易繁笑嘻嘻地拍了拍沈爭的肩膀,帶著人轉身回了位置上。
酒都被撤了下去,酒店幫忙煮了醒酒湯端上來,易繁端著喝了兩口,突然哽得厲害,連忙把碗放下了,深吸一口氣,低下頭將那口氣吐了出來。
揣在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易繁掏出來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