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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身後的徐玔：&ldo;徐究幾歲了?幾十?幾百?&rdo;

徐玔不假思索：&ldo;我們都不知道，他是看著家中長輩長大了，我祖母在時，說徐究在她小時抱過她。&rdo;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活了可能是千年的徐究和星天北海有什麼關係，他是如何引來寂獸?心中惡寒陣陣，嬰嬰怕的不是眼前李懷歌而是他身後那個人。

之前的猜想完全錯誤，她和越瑿都沒有考慮過，自認為是那個創派者進入北海，而那個人無名無姓卻單單只有為徐家人的證明和相互口傳的相貌，誰能說明不是徐究所為?

再者，乾承人最多活到百歲，哪有人從千年活到現在?

她有些呼吸困難，眼中發黑。有人邁入風中，嬰嬰艱難地晃著頭，企圖看清那人的模樣。

身後徐玔嘶吼叫道：&ldo;徐究!!!&rdo;

徐究身形瘦高，負手站在李懷歌后面道：&ldo;怎麼了?有這麼吃驚嗎?&rdo;

他走到嬰嬰面前俯身，無視徐玔阻止的動作，掐著她的下巴：&ldo;呵?剛開始看見你我也很驚訝?沒想到你和那隻狗都到了這裡，那隻死鳳凰也是。&rdo;

徐究抽出腰間的刀，手指一轉，慢慢將本就勉強與身相連的翅膀用刀背慢慢敲斷。察覺到背後的疼痛，嬰嬰虛弱地掙扎著身子，身後的徐玔已被李懷歌的人拖下。

嬰嬰眼前發黑，下巴被禁錮在粗糙的掌中，與翅膀相互感應的手也綿軟似條，使不上任何氣力。血將徐究的手掌浸濕，他皺眉，甩手將嬰嬰扔到地上。

左翅的骨頭被刀背敲斷了一半，徐究回看窗外似乎想起什麼，不解恨地朝臥趴在地上的嬰嬰跺去，這一腳打在了另一隻翅膀上。

徐究拽起埋在血泊中的嬰嬰，刀抵在她的喉間：&ldo;小神靈?你家狗回來救你嗎?我還真怕你家的狗啊?!&rdo;

他單手拽著鳥妖的頭髮，對李懷歌道：&ldo;懷歌，我們去外邊，用徐玔開第一口血。&rdo;

周圍蹲著的寂獸按照主人的指示一一回到的簷下，它們都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形，只用飢腸轆轆的眼神盯著徐玔，口中的涎水不斷滴落，噁心至極。

徐究拽著嬰嬰的頭髮，將她拖到院中，沿路而來的是掉落的羽毛和重重的一道血痕，她已經昏迷不醒。

李懷歌主動讓下人尋了鹽水，倒在昏迷的嬰嬰身上。他彎腰向徐究詢問：&ldo;大人，您為何要在院中，這裡不完全，那些人隨時能在第一口血後闖進結界。&rdo;

他坐在椅上，瞥了眼李懷歌道：&ldo;在這院裡，不是有趣嗎?看到這番情景，血肉分離，小寵物撕咬人肉，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嗎?&rdo;

原來如此，李懷歌贊同道：&ldo;您說的對，這的確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我還未曾吃過人肉。&rdo;

被人摁在地上的徐玔不斷掙扎，臉摩擦著粗糙的地面。

嬰嬰被鹽水打醒，她臉上劇痛，臉上因地割開的肉中夾雜的沙粒。她趴在地上，將臉埋在濕漉漉的發中，無人察覺她已經醒來。

她的耳邊只有耳鳴聲和徐玔的抽泣聲，第一次如此憤怒，第一次想將所有惡意詛咒給她面前的人。

嬰嬰咬著下唇，察覺到現在自己的情況已經極度不好，如此下去只能等死。她下定主意捨去自己的翅膀，現在越瑿等人仍未趕來，自救不能，那就只能在死前咬下他的肉。

她不貪心，只要兩個人的肉。

作者有話要說： 鳥妹是真的很牛逼的一個孩子，要不是失血過多，她肯定會打死李懷歌和徐究，往死裡打那種

單憑體力，一個李懷歌和嬰嬰，李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