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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似有若無地嘆了口氣：&ldo;白鹿出現之前，是好的。可是他出現了，我就不想……僅僅做你的徒弟了。&rdo;

說起白鹿，北採又有些緊張地抬頭看向夜暮：&ldo;白鹿他……走了嗎?&rdo;

看著北採小心翼翼的樣子，夜暮的眸子漸漸冷下來：&ldo;他說要和你告別。&rdo;

&ldo;那我……&rdo;

夜暮冷淡地打斷她：&ldo;我看不必了。他不走也得走。&rdo;

北採內心鬆了口氣，看來夜暮現在還沒想殺他，但為了避免此事的發生，她還是要預防一下。於是，北採裝作終於接受了現實一般坦然坐好，她垂眸，淡淡道：&ldo;那就讓他走吧，就說有緣自會相見，無緣不必強求。&rdo;

頓了頓，北採又沉聲道：&ldo;雖說你現在已不願做我的徒弟，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曾教過你的那些。&rdo;

她曾經教他的那些嗎?

她教過他，要心懷善意，該殺之人不必心慈手軟，但不能傷害無辜的人。

即使到現在，她還在暗示他不要傷害白鹿麼?明明自身都難保了。

罷了，反正，從今以後，你只會伴我左右。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濫傷無辜。

師父，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我不會放你走，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寸步。

夜暮什麼也沒說，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北採，便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他一走，北採頓時癱在了地上，她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道：&ldo;剛才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rdo;

系統看她一眼，語氣中帶著讚賞道：&ldo;表現得還不錯。夜暮曾經善良到對仙獸都那麼呵護，本就不是嗜殺之人，原劇情也是被霓裳的話逼急了。你剛剛提醒了他下，他雖不滿，但也會有所顧忌。白鹿的命，算是留下來了。&rdo;

&ldo;那接下來?&rdo;北採問。

系統頓了頓，道：&ldo;等司命吧。司命帶了無情水來之後，我們給他餵下就可以離開了，然後速速去找白鹿，開始正式攻略他。&rdo;

北採點了點頭，心裡暗暗地祈禱‐‐

希望接下來一切順利，司命那麼靠譜，肯定沒問題的。

&ldo;阿裳，你怎樣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笑呢?&rdo;夜暮看著北採，眸光中帶著痛意。

這些天，夜暮像以前一樣，清晨給北採備好露水，還會給她帶回來她平日裡最喜歡的萌獸，甚至一些人間的小玩物，可是北採一次也未曾沖他笑過。

北採內心亦在嘆息，當真是一對怨偶。霓裳經此大變，怎麼可能像以前一樣對待他呢?他說出心意的那一刻應該就知道，他們，回不去了。

別說做愛人，就是做師徒，怕是也不能了。

而北採能做的，也只有盡心盡力地扮演好霓裳的角色而已。畢竟，若霓裳真的這麼快放下，夜暮雖開心，可難免會起疑。

是以，北採只是冷淡地看他一眼：&ldo;你若是我，你笑得出來嗎?&rdo;

夜暮不語。是啊，被自己信任親密的徒弟這樣對待，她怕是不好受吧。她反抗沒有那麼強烈，不過是還記著往日的情誼而已。

&ldo;阿裳，你是不是……很討厭我?&rdo;夜暮微微帶著悲傷的語氣，甚至帶了些恐慌。

&ldo;我…&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