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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

黎婆子因為兒子的事情，急得直跳腳。她的丈夫早在去年的時候餓死，家裡面就剩下兒子和老母，若是兒子要是再遭遇了什麼意外，那麼她怎麼能夠受得住呢？

墨白蹲下身子，只是輕輕試探了下水，因為實在太冷，她馬上就縮回了手。

一名姓魏的醫生說道，&ldo;要不還是撥電話給警局吧？萬一這救人的人也跟著溺了水‐‐&rdo;

&ldo;你們在說什麼呢？！&rdo;

墨白怒道，&ldo;虧你們還是醫生，怎麼不給自己嘴上積點口德！&rdo;

魏醫生被墨白數落得有些尷尬，他找了個話題，對著黎婆子說：&ldo;這大冬天的，你們怎麼還上這裡垂釣？&rdo;

&ldo;都怪俺一時貪念，幾天前聽那村西口的武九說起他們從這裡釣上來的大魚。想著俺娘病了幾日，嘴裡唸叨魚湯，才跟著俺兒&rdo;

&ldo;黎嬸兒。你可真是糊塗！&rdo;

墨白小的時候，聽眠崖村的長輩們說起過，若是淹死過人的水庫，夜裡總會有大魚聚集，詭異得很，就像是在等待新的生命一樣。

魏醫生的老家在嶺南，所以不太清楚海城這一邊的習俗。

倒是王醫生拿著手電筒往水庫旁照了照，他抓著魏醫生的胳膊，&ldo;老魏，你有沒有聽說過前段時間，這兒淹死一個小女孩？&rdo;

&ldo;你瞎說什麼呢。&rdo;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雪，還是風大，魏醫生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ldo;沒錯。是咱們單位那個張大慶的小閨女，說是想父親了，他的媳婦兒沒拗過孩子，連夜來看他，這才在路上出現了意外。也是在幾天前的雪夜！&rdo;

黎婆子聞聲打了個寒顫，她哆哆嗦嗦，&ldo;難道這是&rdo;

&ldo;現在都是什麼年代，虧你還是接受新思想的人，怎麼這樣迷信！&rdo;魏醫生笑著搖著頭，&ldo;馬克思可是教導我們不要唯心！&rdo;

話雖如此，但是王醫生還是哆嗦著，&ldo;那你怎麼解釋黎嬸兒的兒子，在同樣的雪夜失足落水？&rdo;

&ldo;只是巧合罷了。&rdo;

雪隨著風颯颯作響，飄落在四個人的肩頭。

墨白等不及，想下水看看顧維安為何這樣的久還不上來，她一隻腳剛要踏進水中，便聽到了黎婆子興奮地喊著：&ldo;浮上來啦！浮上來啦！&rdo;

顧維安單手抱著黎婆子的兒子，另一隻手朝著他們慢慢地遊過來。

魏醫生舉著手電筒，燈光一照在漆黑的水面，眼尖的他就認出了顧維安，他吆喝著：&ldo;顧師長，您沒事吧？&rdo;

當顧維安游到他們身邊，把黎婆子的兒子拖上了岸，甩了甩身上的水，&ldo;快送這位小同志去醫院！&rdo;

墨白把腳從水面上縮回來，被轉過身來的顧維安批頭訓斥了一通：&ldo;是不是我再不上來，你就要跳進水裡面準備救我嗎？！你知不知道這水庫的水有多深&rdo;

&ldo;你沒事。&rdo;

墨白眼眶濕濕的，她打斷他的話，張開雙臂撲到顧維安的懷裡，&ldo;顧維安你沒事！真好！真好！&rdo;

顧維安聽著她一連兩遍的話，心頭熱乎得很，由著她抱了好一會兒才湊在她的耳旁說：&ldo;我身上都濕透了，你再不下來，身體會吃不消的。&rdo;

墨白紅著眼，不情願地放開顧維安。

&ldo;我這不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