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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安按耐著內心的喜悅,握著吳愛黨的手,&ldo;多謝首長體恤。&rdo;
&ldo;你小子那點心思啊。&rdo;
吳愛黨搖了搖頭,打趣道,&ldo;我現在替你瞞著國華那老匹夫,你若將來成了親,我可是那頭號的功臣。&rdo;
&ldo;首長您放心。&rdo;顧維安笑著,&ldo;到時候,少不了您的喜酒。&rdo;
會議室洋溢著歡樂的氛圍。
好在的事,黎婆子與侯亮沒有走多遠,墨白及時叫住了那對母子。
路上結了冰,比較滑。
墨白走到黎婆子面前時,已經摔了三次,而魚因為一直被她抱在懷裡,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ldo;黎嬸兒。&rdo;
墨白口中哈著熱氣,她凍的發紅的手,將魚遞給侯亮面前,&ldo;這樣,咱們兩不相欠。&rdo;
侯亮瞧著那麼大的魚,眼睛都直了,他伸出手,想要直接拿走,卻被墨白猛地轉移了方向。
&ldo;恁想幹嘛?!&rdo;
侯亮撲了個空,腳底打滑,在墨白麵前載了個大跟頭。
黎婆子想要扶自己的孩子,卻被墨白制止,&ldo;黎嬸兒,他已經那麼大了,能夠自己起來,您別再慣著他了。&rdo;
侯亮氣不過,乾脆坐在地上不動,&ldo;阿孃。恁到底是她的娘,還是俺的娘啊?!奶奶在家裡待了一夜,她可是念叨著魚湯許久了呢。&rdo;
黎婆子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她扶起侯亮,從墨白手裡接過魚,&ldo;閨女啊。謝謝恁啊。&rdo;
有過一瞬,墨白的心裡覺得某種淒涼,父母愛子本無錯,可是過度的溺愛不自知,反而成了一種錯誤。
她不是聖母,這是別人家的事情,與自己本就毫幹係。她只是過來拿顧維安的欠條,與冷血也無關。
黎婆子將昨晚顧維安的欠條,遞給她手裡,墨白望著母子相互攙扶的畫面,硬生生地將那些情緒壓了下去。
回農場的路,風很大。
腳底的雪咯吱咯吱地響著,街道旁,以肉眼清晰可見的,是村子的煙囪裡裊裊升起的灰煙。
&ldo;小白。&rdo;一道熟悉關切的男聲,喚著她的名字,&ldo;你怎麼自己從醫院出來了?我給你留的紙條沒看見嗎?&rdo;
墨白回過頭,下過雪的街道,有視線的盲區,恍惚了好一會兒,才見到顧維安坐在杜伯的馬車上。
男人從車上跳下來,重心沒穩,一個趔趄摔在雪地,墨白心頭一緊:&ldo;你小心一點兒。&rdo;
顧維安揉著摔痛的腰,晃晃悠悠地走到墨白麵前,衝著她憨厚地笑了笑,&ldo;我沒事兒。&rdo;
杜建國打趣道,&ldo;小墨同志啊。咱們還真是有緣。你這是去回軍區嗎?我同顧師長,一併捎著你。&rdo;
墨白聽顧維安說巧遇杜建國的事,她搖著頭,澄清著誤會:&ldo;杜伯。我不是軍區的人。&rdo;
&ldo;她跟著我們一起回西瓜農場呢。&rdo;
杜建國聽到顧維安的回答,熱情道,&ldo;這天啊路面滑得很,剛好都是順路,上馬車吧。&rdo;
顧維安攙扶著墨白,低頭溫和道,&ldo;小心點。&rdo;
墨白的臉微微地紅著。
杜建國在前面趕著馬,嘹亮地唱起了海城有名的民歌,歌詞裡的郎情妾意,讓兩個青年男女耳朵根發燙。
墨白故意找了個話題轉移,&ldo;杜伯。你們咩咩大隊也要來農場參加新年活動嗎?&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