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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trigis-a1，完成指令。&rdo;通訊器報告道。

&ldo;嗯？我有買過那麼舊型號的機器人嗎？&rdo;顧無言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線路外露，破舊不堪的警衛機器人停在玻璃牆外，走到它身邊，顧無言注意到它正拖著一個少年的衣領，少年靜靜沉睡，小腿上的傷口凝固血痂。

顧無言彎腰，伸手抬起他的臉。

&ldo;哎呀，變得有趣起來了&rdo;

旬躬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固定在純黑色塑膠椅上。雙手緊緊吸在扶手末端的金屬球周圍。刺眼的強光打在臉上，這個暗室之前他從未來過。

&ldo;你醒了。&rdo;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悠閒地倚靠著牆。男人狹長雙目微微眯起‐‐那是一張跟他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ldo;我想，&rdo;顧無言抱臂走到他面前，&ldo;跟自己聊天的話，就可以省去那些客套了。&rdo;

旬躬親不吭聲。顧無言繼續說道：&ldo;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是怎麼過來的？只有你自己嗎？迄今為止你是怎麼在我的實驗室裡躲過監視的？&rdo;

旬躬親斜眼看他：&ldo;你真覺得我會實話告訴你？這種時候把我直接丟回過去不是最省事嗎？&rdo;

&ldo;嗯……&rdo;顧無言貌似困擾地撓了撓頭，&ldo;不知道你過來的方法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放走你的。而且我確實存在一些疑問。&rdo;

&ldo;傷害我對你沒好處。&rdo;旬躬親說道，這也是他敢於在未來的自己地盤上奔走的原因。

&ldo;確實。&rdo;顧無言點頭，指了指自己耳內的通訊器，&ldo;所以我選擇了不會留下外傷的方式。開始吧。&rdo;

話音剛落，雙手掌心瞬間傳來灼燒般的痛感，電流以旬躬親身體為媒介，每一根神經都被麻痺震顫，他終是忍不住低吼出聲，冷汗滾滾。目睹電刑現場的顧無言也是心中一凜，某種痛苦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彷彿身臨其境。

&ldo;啊，還真是不好受呢……&rdo;顧無言揉了揉太陽穴，&ldo;人在虛弱時比較容易說真話，我希望我們能快點結束。&rdo;

十幾分鐘後，旬躬親已經支援不住，埋頭於胸前，像條乾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

&ldo;所以，我對我自己的安全系統還是挺有自信的，你能不被發現，是已經對這裡很熟悉了吧？&rdo;顧無言看著他，自說自話。&ldo;為什麼第一次來沒有被發現呢，看你毫不慌張的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吧……&rdo;

&ldo;一開始……不是這樣……&rdo;旬躬親低著頭，斷斷續續說著不連貫的話。

&ldo;是嗎。&rdo;顧無言表情漸漸嚴肅，&ldo;我每去到一次過去，回來時就會湧入新的記憶，現在我已經不記得這裡最初是什麼樣子了。你從那個時候就在了嗎？或者在那之前……&rdo;

如此長期，如此周密地隱蔽於未來世界，顧無言自己卻毫無印象。

&ldo;記憶被篡改了嗎……&rdo;認清這個事實就算是顧無言都脊背發涼，連自己的記憶都不可靠，那究竟什麼是真實的呢？

&ldo;你塞進孫宏菸捲裡的毐品，是從我這裡偷的嗎？&rdo;顧無言問道，那些記憶斷層讓他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