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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為何？&rdo;清淺瞧了一眼袁彬道，&ldo;袁大人也同意清淺無功而返？&rdo;

袁彬摸著刀柄，聲線發沉道：&ldo;崇山今日去六斤家探望，六斤擔心連累家人，自盡而亡。凌府的丫鬟不好當，你退出來吧，我們自去想法子營救凌夫人。&rdo;

六斤死了？

閉上眼，眼前滿是六斤憨厚孝順的面容：&ldo;我爹病重，需要銀錢供養，凌府月例銀子多，故而我辭了別處的差事過來了。&rdo;

清淺再睜開眼，淚珠如線一樣落下道：&ldo;傻子，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我本打算先救濟你些銀子，等我出了凌府就讓你來聞府當差，如今一切都成空了……。&rdo;

袁彬看著清淺的眼神帶了幾分複雜。

崇山帶著歉意道：&ldo;家母急躁了些，我留了兩百兩銀子給六斤家，請了好大夫給六斤的父親瞧病，今後六斤的弟妹我也會妥善安置的。&rdo;

瑞珠拿了熱帕子給清淺敷眼睛。

清淺道：&ldo;我替六斤多謝大少爺。&rdo;

聽清淺叫崇山大少爺，袁彬蹙眉道：&ldo;怎麼？你依舊打算去凌府繼續當丫鬟？&rdo;

清淺吸了一口氣道：&ldo;我既然已經入了凌府，豈能空手而歸，凌二少爺和凌老爺到底為何遭難，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我非得查個水落石不可。&rdo;

袁彬摸著刀柄道：&ldo;冒著生命危險也心甘情願？&rdo;

清淺決絕道：&ldo;儘管天空沒有痕跡，但鳥兒已飛過。收集證據和生命危險並不等同，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只要此案是人為所致，我總能找出蛛絲馬跡。&rdo;

袁彬起身道：&ldo;凡事經歷過，努力過、盡力過便沒有遺憾，難得你一個閨閣女子有如此見地，自己保重！我靜候佳音！&rdo;

清淺福了一福：&ldo;借袁大人吉言。&rdo;

袁彬大步走出院子，崇山也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崇山想起了什麼返回來，從袖子裡頭掏出一幅綠色的帕子遞給青鳶。

青鳶有些不解。

崇山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ldo;上回驚聞姑母出事，我有幾分失態，青鳶姑娘給我送了帕子，我一直沒尋到機會還給姑娘，今日特特送還姑娘。&rdo;

綠色的帕子散發著皂角的清香，和崇山的衣裳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上頭的比翼鳥神態悠閒。

粉黛和瑞珠擠著眼睛發笑。

青鳶接過去笑道：&ldo;凌大人自己留著便是，何苦還給奴婢，奴婢都忘了給凌大人留過帕子了。&rdo;

崇山笑道：&ldo;既然姑娘忘了，不如索性送給我，我正巧缺一塊帕子呢。&rdo;

青鳶笑著奪過帕子道：&ldo;這帕子是我胡亂繡的，並不適合男兒，改日我繡一個贈給凌大人。&rdo;

崇山笑道：&ldo;便是這麼說定了。&rdo;

待到崇山走後，瑞珠和粉黛張羅著清淺入睡，青鳶端水上來，想為清淺取下髮髻洗去脂粉。

瑞珠忙接過水盆笑道：&ldo;我來吧。&rdo;

青鳶奇道：&ldo;一貫是我的差事，姑姑怎麼今日不放心起來。&rdo;

粉黛擠著眼睛笑道：&ldo;青鳶姐姐要給凌大人繡帕子，哪有功夫替姑娘打水，瑞姑姑這是心疼姐姐辛苦呢。&rdo;

青鳶窘得滿臉通紅，追打粉黛道：&ldo;嚼舌的小蹄子，人家是爺們，我只是個丫鬟，哪能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