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第1/2 頁)

清淺垂下雙目，沈雨默這招厲害，太后想起從前和妹妹的情分，怎麼也得對沈雨默手下留情。

果然太后嘆息道：&ldo;從前哀家還是姑娘家的時候，和妹妹關係最好，妹妹性格平和，不爭不搶，後來嫁到外省，我們姐妹天各一方，再無相見之日，唉，妹妹音容猶在，她唯獨生了一個女兒，……哀家若不關照些，總覺得對不起妹妹。&rdo;

太后說著眼眶濕潤。

清淺陪著哀傷道：&ldo;清淺深有同感，姐姐貴為皇后在宮裡尊貴無比，臣女能時常進宮探望，繞是這樣還常感念手足情分，何況天各一方的姐妹。&rdo;

&ldo;可是沈雨默和妹妹性子迥異。&rdo;太后搖頭嘆息，&ldo;或許是母親太寵溺了些，雨默這回真犯了大錯。&rdo;

清淺安慰道：&ldo;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沈姑娘此回得了教訓，在詔獄中時刻自省，連郡馬都給寫了致歉函呢。&rdo;

清淺特特將話題引到郡馬身上。

太后再次嘆息道：&ldo;是哀家當年的錯，其實壽兒和雨默是極好的一對，哀家當年藏了私心，總覺得孫府若是不與皇家聯姻便沒有保障，皇上沒有合適的公主，哀家選來選去選了德安，誰料成了今日的局面。&rdo;

太后並非皇上生母，擔心百年之後孫府沒有依靠，故而想替孫府拉上皇親，維持孫府富貴。

清淺道：&ldo;太后賜親是極好的，清淺聽聞郡馬和郡主十分恩愛，若沒有今日之事，兩人依舊琴瑟和諧。&rdo;

太后擺擺手道：&ldo;元壽這孩子從小顧大局識大體，成親後對德安極好，這沒得說。哀家說的是雨默，雨默和壽兒情投意合，壽兒成親後她鬱鬱寡歡，性子更加孤僻，哀家囑咐母親選了好些人家，她總不答允，哀家知道她心中還有壽兒，那日雨默和德安爭執，失手打死德安，性子孤僻自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為的壽兒，哀家心中都明白，可越是明白，哀家心裡越是難受。&rdo;

檀香是陪嫁進宮的，上前道：&ldo;奴婢記得老夫人當年說過，少爺和沈姑娘青梅竹馬，彼此有情，有次沈姑娘病了，少爺不放心，站在沈姑娘院子外頭淋了兩個時辰的雨呢。&rdo;

太后笑了笑道：&ldo;當時兩人還小，應當不過十歲罷。那時的事情做不得數的，聽說當時他們還許下過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呢。&rdo;

&ldo;太后可有話要對沈姑娘說？&rdo;清淺沒有忘記來送信的目的，&ldo;沈姑娘巴巴地盼望著呢。&rdo;

太后靠著鳳椅寫了幾句&ldo;好好認罪，改過自新&rdo;之類的話，清淺接了信函又說了幾句孫老夫人的身子。

見太后疲乏，清淺正要告辭，外頭宮女進來奏報：&ldo;太后，保國夫人送口信要多休養些日子，向太后告假。&rdo;

太后疲憊道：&ldo;知道了，讓保國夫人好生在老家歇著，得空了再回京城，皇上那頭哀家自會去說。&rdo;

宮女喏道：&ldo;奴婢遵旨。&rdo;

清淺起身告辭，太后吩咐：&ldo;你既然進宮了，便去皇后宮中坐坐。&rdo;

清淺笑著謝過太后，辭了慈寧宮後往坤寧宮而去。

走著，清淺突然想起什麼，回首問瑞珠道：&ldo;瑞姑姑，方才太后口中的保國夫人是誰？我怎麼聽著耳熟？&rdo;

前世聽過此人，但清淺並不記得是哪家的女眷。皇上自登基後，冊封了不下三十個侯爵公爵，伯爵更是多如牛毛，加上歷代的外戚，積年的命婦，國夫人怕不得有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