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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出現在ktv，好多女孩子都驚愣了，她們沒聽程晚說過她有男朋友，更沒聽說她男朋友長得這麼好看。

葉卿看著那些陌生的臉，他告訴自己，那是她的朋友們。

他在車上抱著她，兩人平靜地看著外面偌大如明鏡般的湖泊。

程晚撅起嘴巴親吻他，她乖俏得像只小動物。

葉卿問她：&ldo;志願準備怎麼填?&rdo;

程晚說：&ldo;我想留在燕城。&rdo;

情理之中的答案，聽到之後，葉卿還是覺得一點點失落，&ldo;那你打算學什麼?&rdo;

&ldo;學語言。&rdo;

她簡單地回答了，便沒有再說什麼。

在乾州玩了一天，葉卿說想去看一下週訪先，正好他是在這裡當兵的。

不過幾番打聽過之後，部隊不讓進去找人，他原本打算放棄了，又聽說周訪先今天在軍區醫院看病。

他便去了一趟醫院，讓程晚留在酒店了。

周訪先得的是肺炎，在住院。但是葉卿去的時候，他恰好收拾東西準備走。

住院手續辦了一個星期的，他住了一天就待不下去了。

當時跟著他們連隊的一個衛生女兵在照顧他，看見周訪先要走。那女孩兒拖又拖不住，坐病床上就哭了。

葉卿彼時就站在門口觀望了會兒。

女兵說話有很重的中原口音，她哭得眼淚汪汪地跟周訪先說：&ldo;你不許去。&rdo;

&ldo;你管不著。&rdo;周訪先說。

&ldo;你不許去，留下來看病。&rdo;女兵拖著他。

&ldo;別矯情了許醫生，肺炎算哪門子病啊，我長這麼大沒住過院的，丟不丟人啊。&rdo;

&ldo;你的血也是血，你的肉也是肉，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愛自己?&rdo;

&ldo;我走這條路，就沒打算愛自己。&rdo;

周訪先跟她說話挺不耐煩的，把包挎上自己肩膀。

那個醫生把他包拽下來，撲稜上去，給了他一個熊抱，&ldo;你別去，我保護你，周訪先，我保護你!!&rdo;

周訪先無奈地笑了一下，用胳膊把小姑娘勾開了，&ldo;別傻了。&rdo;

別傻了，在這破地方整兒女情長，真他媽讓人犯渾。

他走出病房，看到葉卿，驚訝又驚喜，&ldo;你怎麼來了?&rdo;

葉卿卻沒有回答，他開口第一句話是：&ldo;她叫什麼?&rdo;

周訪先愣了愣，瞄一眼裡面泣不成聲的女兵，答：&ldo;許棠，海棠花那個棠。&rdo;

他走到偏僻的一角，跟葉卿說：&ldo;過來說。&rdo;

葉卿看到此時的周訪先，想到過世多年的吳渭渠。想著想著，便回頭看了眼那個叫許棠的姑娘。

周訪先跟葉卿在一起，沒有什麼好說的。

聊來聊去，最後他提起了嚴禾。

&ldo;她畢業以後來找過我。&rdo;

&ldo;找了三次。&rdo;

&ldo;都沒見著。&rdo;

&ldo;我讓她別來了，部隊不給假。&rdo;

&ldo;她非要來。&rdo;

像發洩情緒一樣，說出這些話，周訪先沒有在意會不會得到葉卿的冷眼，他苦笑說：&ldo;你看我現在，能給她什麼?&rdo;

沒有說在一起，沒有說我愛你，沒有纏纏綿綿甜甜蜜蜜，他十年如一日的真心在這萬水千山裡變得平靜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