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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鄭重地道一次歉，可是女生正在很兇地對列印室的阿姨發脾氣，好像是給她印錯了什麼東西。

程晚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見插不上話，就悶悶地走了。

她也很想像禾姐姐一樣變得酷酷的。

可是酷酷的人雖然很好，但有一句話也說得很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那麼瀟灑的。

程晚回到教室，有幾個打鬧的男生不小心撞到她，也沒說對不起。

她安安靜靜地往回走。

聽見那幾個男生在嘲笑，&ldo;你媽的精神病能不能治好了?&rdo;

還有人學媽媽說話的神態，他們就像一群小丑。

她站在走道中間，和那幾個人對峙：&ldo;你媽媽沒有生過病嗎?她不會變老嗎?&rdo;

沒有等到回答，程晚轉身坐在座位上，低頭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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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列印室裡，施雨婕一眼就認出了程晚。

所有接近葉卿的人，無論是否有企圖，她覺得自己理所應當瞭解地清楚一些。

施雨婕站在初中的教室門口，頤指氣使跟旁邊人說話，&ldo;看到了嗎?叫什麼?&rdo;

同伴女孩對照著後門的座位表看了半天，&ldo;好像叫程晚。&rdo;

施雨婕抱著雙臂，抬著下巴看著裡面楚楚可憐的女孩。

&ldo;你聽見他們剛剛在說什麼沒，看她樣子都快哭了。&rdo;

&ldo;說她媽媽什麼什麼的。&rdo;

施雨婕冷笑了一下，&ldo;小屁孩。&rdo;

那天晚上，程晚一放學，就被人拉走。

簡喜樂在後面&ldo;誒誒&rdo;了半天。

施雨婕手一揮：&ldo;我是她姐姐，請她吃飯，你先回去吧。&rdo;

程晚想掙開她，&ldo;不用了學姐，我媽媽在家等著我呢。&rdo;

&ldo;沒關係嘛，就吃個飯的時間，沒有多久的。&rdo;

施雨婕笑眯眯的，拉她的力度更大了。

程晚沒有察覺到她的敵意，她也不知道怎麼拒絕，就說：&ldo;那我去給我媽媽打個電話。&rdo;

施雨婕把自己手機拿出來：&ldo;你拿我的‐‐&rdo;

話說一半，身後突然咚的一聲。

有人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施雨婕和程晚詫異地回頭。

正好看到嚴禾摔在地上，骨頭撞出脆生生的悶響。

還好她眼疾手快把手肘撐在地上，否則就要臉上開花了。

程晚心一揪，這麼摔下來，看著都疼啊。

嚴禾攀著扶手努力站起來，悶悶地說了句，&ldo;救命，好髒。&rdo;

從樓梯上跟下來的少年有些驚慌，時君以沒有太多的時間遲疑，兩條手臂抄到嚴禾的後背，把她抱起來就走。

跑出去兩步，他回頭看著程晚二人，焦急地問，&ldo;醫務室在哪?&rdo;

程晚說，&ldo;食堂後面。&rdo;

施雨婕眉目一挑，&ldo;你推她啊?&rdo;

時君以沒說什麼，他抿著薄薄的嘴唇，低頭看一眼嚴禾。

施雨婕像撞破別人秘密一樣高興，&ldo;看不出來你心腸這麼壞啊。&rdo;

&ldo;關你什麼事。&rdo;

鋒利得充滿寒氣的眼神掃過去，施雨婕突然噤聲。

時君以繞過她，飛快地往食堂後面跑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