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許靖樞發呆了一路，直到他們回到古鎮景區內，突然醒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經過自家門口，許靖樞忙道：&ldo;啊，在我家門口把我放下來吧!我要回家吃飯!&rdo;

許蘊喆從沒聽過他有這樣的安排，聞言錯愕。他在路口轉彎，心臟登登地跳著，似乎是失落的節奏。怎麼他沒有想過這件事?為什麼會理所當然地以為許靖樞會跟著自己回家吃飯?

是因為他們出門以前，許芸婉交代他們早去早回，回家吃飯嗎?

許蘊喆把車停在&ldo;晴耕雨讀&rdo;的門口，很快，許靖樞下了車。

許靖樞沖他笑，說：&ldo;許蘊喆，認識你，我挺開心的。你呢?&rdo;

他心中愕然，面對許靖樞的笑臉，不知要任何回答。許蘊喆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許靖樞會有這麼開朗隨和的個性，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以前，許蘊喆聽他說過，他的媽媽是為了保護他才選擇自殺，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努力地向著陽光生長嗎?

想起在家裡的媽媽和在醫院的外公，許蘊喆垂下眼簾，將要開車，說：&ldo;再見。&rdo;

&ldo;拜拜。&rdo;許靖樞說著，卻跳到他的身邊。

許蘊喆疑惑地轉頭。

他突然笑了，湊近親了一下許蘊喆的嘴，在許蘊喆反應過來前，揮揮手，往餐吧裡跑。

許蘊喆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俄頃，不知所措地低頭。

這不是許靖樞第一次親他了，可他的心臟還是跳得很厲害，像是春雷過後啪嗒啪嗒落在泥土上的雨水，連嫩芽的生長也如同有了聲音。

許靖樞回到家裡，正巧看見站在吧檯後的許硯深放下電話。

父子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交流中沒有人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許硯深打破沉默，用調侃的語氣說道：&ldo;小子可以啊，這麼快就和好如初了。&rdo;

許靖樞訝然，回頭往外看，見到許蘊喆已經離開了。不過，從這個角度，許硯深剛才應該看不到他們。許靖樞說：&ldo;許阿姨打電話和你說了?&rdo;

許硯深聞之，面露困窘。

&ldo;你為什麼幫她?&rdo;許靖樞猜想，在他和許蘊喆出門的這段時間裡，許芸婉已經和爸爸透過氣了。他在吧檯前坐下，說：&ldo;&l;好心辦壞事&r;，你很在乎她，哦?&rdo;

許硯深皺眉，糾正道：&ldo;那不是壞事。至少對她和蘊喆來說。&rdo;

見他義無反顧，許靖樞詫異，進一步問：&ldo;那你會和她結婚嗎?&rdo;

他愣了愣，俄頃不滿地嘖了一聲，眼神彷彿怪兒子多管閒事。

許靖樞托腮望著吧檯的角落出神，他知道，許芸婉的所作所為有很大程度是為了許蘊喆，而許硯深也常常勸他向前看。他說：&ldo;你們總希望我們有新的生活。你們自己呢?&rdo;

許硯深沉默良久，末了唏噓道：&ldo;再等等吧。&rdo;

聽他確有打算，許靖樞訝異，轉頭看向爸爸。

許硯深清洗用過的咖啡杯，沒有回應他的目光。

&ldo;也是。&rdo;許蘊喆的外公才進了醫院，如果許芸婉太快和別人在一起，很容易引來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許靖樞點頭，說：&ldo;我會幫你們保密的。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許蘊喆。&rdo;

許硯深聞言回頭，若有所思地注視兒子認真的面龐。半晌，他說：&ldo;我知道你想保護他。不過，你考慮過嗎?蘊喆或許沒有你認為的那麼笨。因為他和你一樣，也很愛自己的媽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