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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蘊喆猛地被他拽住，差點兒栽到地上。因為持續的跑步，最後又是衝刺，他的心臟難以負荷，咚咚咚地跳，喉嚨裡滿溢血腥味。他沒力氣甩開許靖樞，索性拖著他繼續往前走。

許靖樞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想起自己剛跑完時的感受，登時尷尬。

他放開許蘊喆的胳膊，關切道：&ldo;你還好吧?&rdo;

&ldo;本來挺好的。&rdo;許蘊喆的雙腿發軟，眼前全是星星，還得再走一段才能緩過來。他斜眼看向許靖樞，問：&ldo;你有點兒常識沒有?幹嗎擋路?&rdo;

&ldo;呃……&rdo;許靖樞無言以對。

許蘊喆嘆氣搖頭，嘟噥道：&ldo;算了、算了。&rdo;

他們的身後，依然是振奮人心的加油聲。

以往的體育考試，許蘊喆鮮少見到大家喊加油，剛才如果不是許靖樞先喊了，他估計不會有人跟著喊。所以直到現在還能聽見加油聲，他不免奇怪。

他往終點走，許靖樞跟著他。遠遠地，他們看見好些人在終點守候，等著顧思酉最後突破自我，跑完全程。

許靖樞感嘆道：&ldo;大家很團結嘛，雖說以前好多人因為他是gay就排斥他。&rdo;

&ldo;不是因為他是gay吧?&rdo;許蘊喆質疑道。

許靖樞訝然，問：&ldo;不是嗎?&rdo;

&ldo;難道不是因為他在公共澡堂裡亂摸別人嗎?&rdo;這畢竟是道聽途說，許蘊喆沒有親眼見過，他頓了頓，補充道，&ldo;被他摸的人舉報的。&rdo;

許靖樞沒聽說過這個故事，驚訝極了。

最後，顧思酉終於跑過終點，為他加油吶喊的同學們一陣歡呼。

&ldo;啊。&rdo;許靖樞看了時間，&ldo;沒及格。&rdo;

許蘊喆問：&ldo;我跑了多少?&rdo;問完看許靖樞呆住，他又一次搖頭道，&ldo;算了。&rdo;

他不好意思地笑，見許蘊喆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立即表態道：&ldo;下回我一定注意看。&rdo;

&ldo;哪有什麼下回?我可不會補考。&rdo;許蘊喆好笑道。

許靖樞忙道：&ldo;等會兒考籃球，我幫你計時。&rdo;

&ldo;不是有老師計時嗎?&rdo;他回道。

許靖樞再次尷尬，試圖轉開話題，問：&ldo;選考你考什麼?實心球還是引體向上?&rdo;

&ldo;引體向上。&rdo;答完，他看許靖樞兩眼放光，古怪地皺眉，&ldo;幹什麼?&rdo;

許靖樞戳了戳他的上臂，笑道：&ldo;可以看看你的肌肉力量了。&rdo;

&ldo;看看看。&rdo;許蘊喆說著，往他的上臂重重地掐了一下。

許靖樞痛得嗷叫了一聲，搓著胳膊躲開，一臉可憐巴巴的委屈。

許蘊喆看了直想笑，甚至想再掐他一回。

&ldo;哎，好險。差點兒又留印子了。&rdo;許靖樞仔細看了看，確認胳膊上的紅印會消除，又摸摸自己貼了創口貼的鎖骨，&ldo;千萬別舊傷未愈，又患新傷。&rdo;

許蘊喆語塞半晌，道：&ldo;只要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就行。&rdo;

他聽罷，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

&ldo;你還真是……&rdo;許蘊喆說著伸手，許靖樞飛快地跳到一旁躲開了。

&ldo;把我掐疼了，你不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