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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樞聽罷愣住。

&ldo;就是，就是!&rdo;婦人斬釘截鐵地同意，跟著嘆息，&ldo;他也真是心善，委曲求全。女兒不檢點，突然抱了個外孫回來，他還高興壞了，說家裡又多了個孩子!哪裡有那麼好的人呢?&rdo;

老婆婆搖頭，嘆氣道：&ldo;現在瘋了，可見也是這麼多年，憋壞了吧。&rdo;

第八章 -3

許靖樞原本高高興興，打算吃完早餐以後乘車去淮左和許蘊喆約會，沒想到卻在吃飯時聽見別人的閒言碎語。

聽見兩人議論，許靖樞對著面前剩下的兩個小籠包，吃不下了。

他起身結帳後離開，一路上心事重重，竟一時忘記要去約會，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走到了自己家的門口。

許靖樞愣了愣，看見許硯深在店裡擦桌子。

許硯深看見站在窗外的兒子，驚訝極了。

既然已經走到家門口，還被他發現了，許靖樞索性進屋。

&ldo;什麼時候起床的?&rdo;許硯深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ldo;你該不會昨晚偷偷跑出去，夜不歸宿吧?&rdo;

許靖樞聞言白了他一眼，道：&ldo;我夜不歸宿，去哪裡?&rdo;

他撇嘴，道：&ldo;誰能知道你?&rdo;

&ldo;那你問問阿姨，看我昨晚有沒有住她那兒唄!&rdo;許靖樞的心情差，語氣很沖。

許硯深嘁了一聲。

&ldo;我整晚呆在屋裡，你沒看見，突然見我出現在外面，就說我夜不歸宿。虧你想得出來!&rdo;許靖樞毫不客氣地說完，突然愣了一下。

&ldo;怎麼了?&rdo;許硯深看他突然走神，奇怪地問。

許靖樞仍在想那兩個女人議論的話，回過神，搖搖頭，道：&ldo;沒什麼。&rdo;

許硯深半信半疑地看他，問：&ldo;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平時這時候，你得睡到中午。&rdo;

說起這個，許靖樞不免得意，挑眉道：&ldo;我要去淮左，和許蘊喆約會了!&rdo;

聽罷，許硯深瞪圓了眼睛。

&ldo;你那是什麼眼神?&rdo;許靖樞不滿道，&ldo;我都母胎lo十七年了，頭一回約會，你能不能給點鼓勵的目光?&rdo;

許硯深問：&ldo;那你今晚回來嗎?&rdo;

&ldo;嘖!&rdo;許靖樞齜牙表示不滿。

&ldo;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你一直都母胎lo了吧?&rdo;許硯深笑話他。

&ldo;你走開!&rdo;許靖樞操起桌上的抹布丟在他的身上，大聲道，&ldo;我走了!&rdo;

許硯深在他的身後喊道：&ldo;路上小心!&rdo;

之前交代要回家睡覺，現在又笑話他，簡直莫名其妙!許靖樞在心裡罵許硯深是個神經病，突然收到許蘊喆的資訊，問他出發了沒。他心中一驚，連忙答說已經出門了，然後在路口找了一輛電動三輪車，搭車往汽車站趕。

那兩個女人議論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她們的眼中，許蘊喆的外公確鑿是瘋了，她們的語氣那麼肯定，以至於令許靖樞不得不對原本的判斷產生困惑。

從許硯深那裡，許靖樞已經確信許爺爺恐怕沒有生病，但怎麼解釋那兩個女人的話呢?

有沒有可能，像剛才許硯深懷疑他的那樣，那只是一個單憑她們所見而得出的結論?許靖樞好奇極了，這個疑問如果不解答，總覺得心裡頭癢癢的。然而他知道，無論是許硯深還是許芸婉，都不會對他透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