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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樞忍住不笑，眨了眨眼，道：&ldo;真是學霸。&rdo;

聽到這裡，許蘊喆終於忍不住用力推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許靖樞踉蹌幾步，卻趔趄到一家自助的遊戲機店前。他趕忙拉著只顧往前走的許蘊喆，兩人一同走進擺滿抓娃娃機的商店裡。

在主打古風文藝的江南古鎮裡，這樣的抓娃娃機受到冷遇，哪怕街上人來人往，卻沒人進來看一看機器裡擺滿的布偶娃娃。

&ldo;這個，我想要這個。&rdo;許靖樞鬆開他的手，整張臉幾乎貼在其中一臺抓娃娃機的玻璃上，指著裡面堆滿的海豹玩偶。

&ldo;這是什麼東西?連名字也沒有吧?&rdo;說這話時，許蘊喆已經用手機支付兌換了五枚遊戲幣。

許靖樞聽見遊戲幣掉落的聲音，說：&ldo;我們可以給它起名字。&rdo;他頓了頓，&ldo;有這麼帥的兩個爸爸，它搞不好會成精。&rdo;

許蘊喆放在遊戲操縱杆上的手僵了僵，盯著滿箱的海豹玩偶：&ldo;不可能。&rdo;

&ldo;為什麼?&rdo;他想了想，笑道，&ldo;是因為建國以後不能成精嗎?&rdo;

許蘊喆似乎已經不打算再搭理他，全神貫注地抓娃娃。許靖樞在一旁等著，過了一會兒，又笑說：&ldo;你還是挺有幽默感的嘛!&rdo;

透過遊戲箱的玻璃，許蘊喆看了一眼許靖樞的眼。其實，許靖樞的臉上很多時候沒有真正浮現笑容，可他有一雙會笑的眼睛，所以讓人常常覺得他在笑。不像許蘊喆，他如果不笑，整張臉就像撲克一樣嚴肅，寫滿了&ldo;生人勿近&rdo;和&ldo;熟人無事勿擾&rdo;。

&ldo;哇塞，好厲害!&rdo;許靖樞看了看手錶，還沒到十分鐘!他接過許蘊喆遞來的海豹玩偶，用力地、用力地抱了一下，能聞見新布偶身上慣有的工廠味。

許靖樞那兩條細長的胳膊抱住這麼一個小玩意兒，畫面滑稽得令許蘊喆想笑。他說：&ldo;滿意了?可以走了吧?&rdo;

&ldo;你還有幾個遊戲幣?&rdo;許靖樞問。

看著他眼睛裡的光，許蘊喆掏出口袋裡剩下的三枚遊戲幣，問：&ldo;還想要幾個?&rdo;

&ldo;一個就好。一共兩個，像咱倆一樣。&rdo;許靖樞翹首以盼，安排妥當。

許蘊喆瞄了一眼他手裡的海豹玩偶，心道鬼才要和海豹一樣。

饒是如此，許蘊喆還是用一枚遊戲幣換來了另一個海豹玩偶，而剩下的兩枚遊戲幣，許靖樞換了兩顆扭蛋。

像是那些放學以後遲遲不肯回家寫作業的小朋友，因為許靖樞在路上逗貓、要玩具，等他們真正坐在&ldo;晴耕雨讀&rdo;餐吧裡開始自習時，大半個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這裡的自習環境和學校的圖書館相比，不是&ldo;差不多&rdo;。餐吧清淨的上午，只有輕語閒談的幾個客人，裊裊的咖啡香和輕柔的唱片音樂升華了整個氛圍，而許硯深親手製作的火龍果慕斯蛋糕和卡布奇諾更讓情境變得不符合許蘊喆想像中的實際，更像是日韓偶像劇裡專用於休閒和戀愛的場景。

許蘊喆幾乎沒有心思沉浸其中，他偶爾感受到這樣的氛圍，非但沒感覺到愜意，反而在心底生出些不耐煩。

第二階段大考的臨近預示著高考離他們更近一步，路上散漫的腳步漸漸刺激了習慣全力往前跑的許蘊喆。

他從小不懂得什麼叫做&ldo;快樂學習&rdo;，&ldo;學習&rdo;對他而言是一個中性詞，不存在愉悅或煎熬。可如果可能，許蘊喆更願意這件事接近於一種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