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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片勉強道:「不用了,我大致已經瞭解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安璇看了一眼手錶,:「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他從容起身,沖製片禮節性地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副導演送安璇出門,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尷尬:「沒想到臨時會有其他人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安璇搖搖頭,溫和道:「沒關係,謝謝你。」
副導演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了口:「要是有機會,還挺想和您合作一次的。」
安璇微感意外,但最終只是禮貌地點點頭:「希望能有這個機會。」
蘇鏡瑤很生氣,直接把這個叫楊鎧亮的製片人拖進了自己的黑名單——不是通訊錄黑名單,而是她的一個備忘錄,裡頭記載著接觸過的那些令人不快的業內人士。
安璇反過來要安慰她,說都是正常的事。這些年遇上這種事的時候還少麼?該習以為常才是。
工作的事說過了,她就又開始擔心安璇那件語焉不詳的痛苦往事。安璇早在鼎華的時候,因為被常東華拉去強制陪酒,就出現過一次心理問題。蘇鏡瑤沒有想到更深的根源是在更早之前。她的焦慮和擔憂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又不好在安璇身邊表露出來。
安璇明白她的心思,並沒有說什麼。他現在看上去一切正常,有活動就平靜地參加活動,到了約定好的諮詢時間也會乖乖去見醫生。剩下的時間他練舞,游泳,學外語,自己給自己做飯,生活規律而健康。
夏孟陽不在家,安璇給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房子,也把沈元樞家裡打掃了一下,然後就回自己家去住了。老房子讓他覺得安心。
冬天的夜晚靜悄悄的,他靠在床上看一本關於性心理學的書。沈元樞的影片電話是這時候打過來的。那邊同樣燈光昏暗,看得出是在酒店的房間裡。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各自的工作。沈元樞聽說安璇見組被晾的事,嚴肅道:「你自己去的麼?是穿什麼衣服去的?」
安璇困惑道:「羽絨服啊。裡面就是日常的冬裝,我還特地挑了件貴的羊毛衫……每次見組都是我自己過去。」
沈元樞搖頭:「你這個路子不行的。等我回去陪你買衣服。下一次再見組,什麼貴穿什麼,全身上下的行頭最好不要低於十萬……」
安璇失笑:「我走不了你那個路子。乾淨整齊就行了,其他的隨緣吧。」他看著螢幕裡的沈元樞:「行程很緊麼?我看你又有黑眼圈了。」
沈元樞哧啦撕開一片面膜,當著安璇的麵糊在了臉上:「沒事兒,我有這個。」然後他提醒安璇:「給你買的護膚品記得要用,回去我要檢查。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臉了。有空帶你去美容院做全套護理。去了那邊一趟你整個人都黑了……」
安璇固執道:「那玩意兒沒用,都是自欺欺人的,基因早就把什麼都決定好了。我媽媽一輩子只塗甘油,五十歲時和別人三十歲也沒什麼不一樣……」
沈元樞:「不行,我命由我不由天。」
安璇無奈道:「行吧,由你不由天。」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沈元樞的助理開始委婉地催他睡覺,說是明天清早還要趕飛機,那邊終於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通話。
安璇放下手機,想著要不要乖一點兒,塗一塗自己的臉。但睏意襲來,他最終還是沒有起床——管他呢,再說吧。
春節前他照例錄了拜年的小影片。蘇鏡瑤給她接了一個傳統文化推廣的通告。為了這份工作,他提前過去和燈籠師傅學了兩天做燈籠。通告結束後,他自己買了材料,糊了個小小的燈籠。然後最後拿著那隻燈籠,在公園湖邊錄下了又一年的影片。
沒什麼工作,日子就很簡單清閒。這一年也終於能有時間,去看望一下從前幫助過他的人。白秋芸當年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