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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後面的這段路上,他一直都是強忍著的。
任長寧一陣無語,陳澤安就這樣討厭她麼,為了不讓她碰,竟是連這種痛苦都能生生忍住。
儘管心情抑鬱,她還是摸索到了陳澤安的手腕為他把脈,沒好氣地道:&ldo;陳先生,我不是有意碰你的,實在是情況緊急。&rdo;
任長寧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陳澤安體內竟是有多處積傷,至少有大半年時間了。
這些積傷導致他氣滯血瘀,時常深受其痛,久則暗耗氣血,傷及經絡。
他這種情況最忌烈酒,是酒誘發了他的積傷。
查清病情後,任長寧就有了醫治之法。
想起陳澤安房裡沒有燈火,她只得將他拖到了月光能及之處。
陳澤安看起來很瘦,可絕對有一百二三十了,加之他此刻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任長寧身上,將他拖到視窗下方的時候,她已是氣喘吁吁。
任長寧一邊平緩著呼吸,一邊開啟窗戶讓月光照進屋內,準備為陳澤安開始推拿。
可是等她撩起他的衣袖,眸光卻是猛地一縮。
因為陳澤安的手臂上竟然遍佈傷痕,這些傷痕一看就是鋒利的刀劍所致,如同醜陋的蜈蚣一般,一條條攀爬在他修長的手臂上。
任長寧壓住原主那難以遏制的心痛,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他那對好看的劍眉深深蹙著,菲薄的唇緊緊抿著,昭示著他正在承受著的痛苦。
完美的面部輪廓精緻而冷清,清冷的月光在他的身上似凝結成了一件冷清的天衣,使得他猶如萬年玄冰中走出的寒冰仙人。
他到底是什麼人,到底經歷過什麼,到底是何人對他下如此狠手?
那些經歷一定很痛很苦吧,他才會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忽然一陣夜風襲來,任長寧的心神才收了回來,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後,就專心為陳澤安推拿起來。
慢慢的,他的呼吸從沉重變成了均勻,積傷帶來的痛苦顯然已經消散了,可是他那對劍眉依舊緊緊蹙著。
任長寧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過他眉宇間的褶皺:&ldo;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你現在就是陳澤安,上天恩澤,永遠安康的陳澤安。&rdo;
不知道陳澤安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話,一直蹙著的劍眉竟是忽然舒展了開來,看起來十分俊朗好看。
任長寧唇角一勾,又將他陳澤安扶到身上,一直背到了床上才放下。
短短的距離,任長寧又是一陣氣喘不已,身上的衣服都汗濕了,可仍舊堅持著為他脫了鞋子、蓋好被子後,才輕輕地走了出去。
正文 第28章 不要錢的幫手
任長寧回到房間後,已是疲憊不堪。
可還是強撐著為陳澤安寫了一份醫治身體積傷的按摩之法,其實於他的情況而言,針灸和用藥是最有效果的,但是按摩卻是最為方便實用的,他平常閒暇就可以進行自醫。
時間一久,效果就出來了。
之後,她照例打理空間、練習瑜伽。
任長寧從池塘裡撈了一些河蝦,處理過後便晾曬在空間裡。
她準備用這些河蝦給李英子做一些蝦粉,補鈣的話,吃蝦米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可現在她只能送些河蝦粉聊表心意。
第二天,天還未亮,任長寧就去了大林嫂家裡。
不過,在出門前,她先將那份醫治之法從陳澤安的門縫裡塞了進去。
能做到的事,她一定會盡力去做,至於其他人和結果,她無法掌控,只能順其自然。
王鐵頭還挺守信的,辰時之前果然就讓小兒子將二十斤豬骨肉送來了大林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