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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已經可以,對著很多人,侃侃而談。」
「我以為,我,已經不會,太過怯場。」
「我,以為錯了。」
「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一時沒能適應,又一次藏到躲了五年的單面隔音玻璃房裡。」
「與世隔絕,與我心安,就好像,我只是,自己和自己說話。」
「今天,我,會說很多的話,在我心裡,從來都不曾提及。」
「帥戈說,被同一個女生甩了五十次的我,現在很紅。」
「帥戈說,他有兩千萬粉絲,我,僅僅只是略遜於他。」
「我,一直都以為,帥戈,是騙我的。」
「我,從來也沒有,面對面地,遇到過我的粉絲。」
「第一次見你們的現場,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喊聲,這麼多的應援燈牌。」
「我,以為錯了。」
「我,想要,為盛典最後的失態,向你們,向看過直播的每一個人,道歉。」
「醉倒在盛典的現場,是一個,非常不專業的行為。」
「請原諒,你們的被甩哥,也會有自己的小小任性。」
「我記得,盛典最後的那一杯,是用了90年的茅臺兌新酒。」
「一種非常特別的表達。」
「特別到足夠觸動我的記憶。」
「讓我,想起,我的媽媽。」
「我還記得,七歲的那一年,爸爸和媽媽吵架,那是他們在我記憶中的,最後一次吵架。」
「我還記得,那一天,媽媽開了兩瓶不同時期的茅臺,把它們兌在一起。」
「媽媽說,這是一種特別的表達,爸爸說這是一種沒有腦子的糟蹋。」
「那,是19年前,茅臺,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天價。」
「即便如此,將近一百塊的售價,在當時,也算得上是奢侈。」
「他們爭吵得很厲害,還在餐桌上吃飯的我,慢慢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爸爸和媽媽,最終注意到了,寫在我臉上的恐懼。」
「他們找了一個離餐廳比較遠的房間,關起門來繼續吵。」
「小時候的家,並沒有多大,再遠的房間,也隔離不了激烈地爭吵。」
「我討厭這樣的爭吵,我討厭捂著耳朵,都隔絕不掉的聲響。」
「我端起媽媽留在餐桌上的酒杯,選擇一口喝下。」
「那一年,我七歲。那一年,我第一次喝酒。那一年,我在醫院躺了兩天。」
「出院回家,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的媽媽。」
「爸爸說,媽媽走了。她帶走了三歲的妹妹,她不想要我。」
「爸爸說,如果我和我媽媽一樣不喜歡他,不喜歡這個家,我也可以走,想走多遠就走多遠。」
「從那以後,我的爸爸,就再也沒有好好地和我說過話。」
「我,怨恨過,我的媽媽,她如果要走,為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
「但我,也一直感謝我的媽媽,如果,她只能帶走一個,妹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我七歲的那一年,她才剛剛三歲。」
「她早早地學會了誇讚,她把自己聽到過的一切美好的詞彙,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她會對著我喊萬歲,她會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哥哥,她會把她最心愛的玩具都拆給我。」
「她是上天最美的恩賜,人世最溫暖的光。」
「我以為,總有一天,還會再見到她和她,我的妹妹和我的媽媽。」
「可是,為什麼,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和她,還有,她們一起帶走的,我的快樂。」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