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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帥戈繼續瞭解細節。
「然後耶羅尼米斯就成了頭號嫌疑人,被我們給挖了一個底朝天。我們所有人都在心裡認定他是有罪的,但再怎麼深挖,耶羅尼米斯也確實是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條件,最後這個案件就以人口自然死亡意外結案了。」
「自然死亡?」
「對,就是猝死。卷宗裡面應該有當年的死因調查和屍檢報告。等下到了警局,我再把卷宗拿出來看一看。你們要是能讓你們當地的派出所,把親子關係證明傳真過來的話,也可以把卷宗直接拿給你們看。」
弗雷德裡克解釋了一下必選要拿到親屬證明才能開卷宗的原因:「在排除了耶羅尼米斯的嫌疑之後,我們應當事人家屬的要求,對卷宗做了保密處理,對媒體和外界封鎖了訊息。非直系親屬,不能檢視。」
弗雷德裡克帶著樓尚和帥戈到警局的時間,已過半夜十二點。
國內和蘇格蘭的時差,剛好可以讓帥戈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幫樓尚拿到弗雷德裡克需要的證明檔案。
第一經紀人認真起來,那速度也不是蓋的。
不僅找派出所要了親子關係的證明,連英文翻譯都直接做好了,一起發傳真過來。
警局的卷宗,比媒體報導的隻言片語,詳盡了不知凡幾。
囊括了耶羅尼米斯寫給第五夏的信裡面,除了他說自己是一個被詛咒的人,並且希望第五夏繼續厭惡他之外,幾乎所有的資訊。
甚至還有很多信裡面沒有寫到的。
耶羅尼米斯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偶然」收留了第五綺雯和第五夏。
又是在什麼樣「偶然」的情況下,和第五綺雯開始師徒關係。
第五綺雯死的時候,第五夏才四歲,必須要有監護人。
法官最開始,是把第五夏判到了一個福利機構,進入了等待被收養的名單。
最後身有殘疾的耶羅尼米斯,借著和第五綺雯的事實婚姻關係,以及一份詳盡而又完整的教育計劃,優先於其他家庭,獲得了第五夏的撫養權。
除此之外,卷宗裡面還有一份社工的回訪記錄,和一份公益性質的兒童心理醫生的的治療報告。
一開始,心理醫生是希望能夠透過心理幹預,儘快讓第五夏從媽媽去世的時候,被鎖在威士忌倉庫拍門的陰影裡面走出來。
當發現第五夏從醫院醒來之後,壓根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心理醫生就做出了不治療比治療好的結論,如果有問題再去複查。
社工也在第五夏上學之後,停止了定期的回訪。
…………………………
樓尚和帥戈在警局翻看卷宗的時候,喝了至少15l威士忌原酒的第五夏,也開始有了難得的醉意。
等到天亮,她就把自己不願意繼承遺產的決定,告訴布倫施威格家族的遺囑執行人。
拋開了一切枷鎖的第五夏,有了難得的片刻輕鬆。
即將要徹底告別布倫施威格家族的第五夏,事不關己的看起了,耶羅尼米斯留給她的,除了十萬瓶威士忌以為的那三樣東西。
那一封信件。
那一份調查。
那一本家譜。
上一次,看耶羅尼米斯的信,第五夏只看「你的媽媽」這四個字就沒有能夠再看下去了。
她,第五夏,沒有媽媽。
這一次,因為事不關己,第五夏就像看別人家的故事一樣,順順利利地看了下去。
第五夏沒有什麼感覺地看完了耶羅尼米斯的手寫信,她有點醉了。
以第五夏的酒量,喝兩瓶700l的普通威士忌,是毫無壓力的微醺。
但布倫施威格家族的威士忌原酒,即便經過幾十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