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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項鍊,第五綺雯去世的時候,警察在現場排下的,第五夏血肉迷糊的手上戴著的手鍊,是一模一樣的。
經過樓尚之前在國內醫院的再三強調,第五夏想要自欺欺人地否認都沒有機會。
明明十幾年前就已經找到了,明明她都有家人,為什麼當時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接她回去?
如果,她原本就是被丟棄的那一個,那麼第五夏也根本就不會想著要回去。
耶羅尼米斯再怎麼冷漠,畢竟也收養了她,讓她上學,而且沒有真的讓她餓死。
到底是耶羅尼米斯的行為更冷漠,還是拋棄的行為更沒有辦法讓人接受?
這是第五夏現在還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她無比地抗拒,卻又強烈的渴望。
這樣的渴望,是第五夏從來都沒有過的。
她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樓尚。
不由自主的。
完全不講道理的。
第五夏從來都是一個非常灑脫的人。
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身心健康地活到現在。
肆意而又率性,不去在意改變不了的事實,不去觸碰不要的記憶。
從小,第五夏就只能靠自己。
這種感覺不能說很糟糕,但總歸,第五夏的心,有很大一塊是缺失的。
在別人眼裡不食人間煙火的被甩哥,在第五夏的心裡,有著特別不一樣的感覺。
只要靠近,不僅會覺得溫暖,還會有一點小小的崇拜。
第五夏現在需要的,是在心理上和自己的過去和解。
一個人,如果背負太多,就永遠都不可能快樂。
如果,第五夏能夠有足夠的時間,思考自己要何去何從,她應該早早就有了定論。
然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地發生。
根本就沒有給第五夏留下任何可以思考,或者說逃避的時間。
第五夏還沒來得及看完耶羅尼米斯留給她的遺囑檔案,樓尚人都已經在艾萊島了。
第五夏還沒有來得及消化,樓尚就被她摔進醫院了。
出手的那一刻,第五夏並不知道「控制」自己的人是誰。
看清楚之後,第五夏也沒有在第一時間覺得後悔。
莫名其妙把她抱在懷裡的人,怎麼摔,都不算過分。
可是,當她開始檢查樓尚的傷勢的時候,就沒有辦法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第五夏也曾經聽人說,親情是血濃於水的,還經常要被文藝和她哥哥的感情「灼傷」。
但直到真正意識到,她自己也有一個哥哥的那一刻,第五夏第心裡,才升騰出一種,陌生的,叫親情的情感。
一開始,第五夏是直接選擇否認和無視的。
她,第五夏,連媽媽都沒有的人,怎麼會有哥哥。
她把樓尚摔傷之後,就聲稱自己只有負責醫藥費的職責。
第五夏那個時候,還用不去病房這樣的行為來堅定自己的信念。
可付醫藥費這樣的事情,壓根也沒有必要在醫院守著。
血濃於水,或許就是一種,不管你如何抗拒,最後都一定會相容的情感。
今天和昨天相比,只是過去了24個小時。
樓尚還是那個樓尚。
第一次見面就「車禍現場」,第二次見面也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
可一切卻都在第五夏的主觀抗拒中,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
她越是抗拒,就越會想起那些,早早就封存在記憶深處的片段。
…………………………
布倫施威格酒廠的威士忌倉庫。
「我能有這個榮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