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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俊抱起長夫,不想在長夫面前多說,只得柔聲道:“長夫,舅舅只問一句話,不是在吵,乖!”說著就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長夫的頭髮。
軍須靡不悅的看著長夫對霍俊的親暱,沉聲道:“長夫,到爹爹這裡來。”
說著鬆開細君,向長夫走去,長夫的大眼睛正在忽閃忽閃的眨著,那種憐人的表情,似乎在哪裡見過。
軍須靡頭嗡的一聲,彷彿看到無數的火苗,一雙相似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到底是哪裡著的火?為什麼長夫會在火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紅的火焰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沸騰的血液瞬間湧入大腦,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細君眼看著軍須靡向霍俊和長夫走去,心中擔心,追了兩步,突然看到軍須靡直直的栽倒下去,臉色一變,來不及扯住他,卻看霍俊迅速放下長夫,一把將他拉起,只見他雙目緊閉,面色通紅,已經昏了過去。
長夫嚇得哭了起來,細君也慌了手腳,霍俊也皺起眉頭,將他送到房中,扶著在床上躺下,伸出手去摸他的脈息,只覺得氣血翻湧,他吃了一驚,沉吟半晌,最終面色凝重的放下手腕,搖了搖頭。
細君已經心生不安,看到霍俊搖頭,已經嚇得面容失色:“霍俊,他怎麼了?”
霍俊低聲道:“這個脈象,實在很難說,柔弱如春草,雖百人踐踏而生生不息,堅硬如枯枝,一折即斷。他的脈象過於急促……”
怎麼會這樣?霍俊的意思是——軍他已經如秋天的枯枝?不日即將折損?他那麼強悍,身體那麼健碩,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任何早夭症狀來!
細君坐在床榻邊,自己顫抖的伸出手去,碰觸到他的脈搏時,也感覺到那股急促的脈流,一時間竟然慌了手腳!
不!她不要他死!她剛剛和他重逢,他就算忘記記憶又如何,還不是千里迢迢追隨她而來?還不是許下了再不離棄的諾言?如果不是因為對她的情誼,怎麼會再次放下江山?
似乎從來只有她被他欺負的臥倒病床,他從來不曾這般脆弱過,如今竟然如玉山將頹,就這樣倒在她的面前。不,霍俊或許只是因為厭惡他,才會這般說,自己也診得不準!軍須靡絕對不會有事!
這時,就聽見青書拍著門道:“公子,外面有個姓袁的算命先生求見。”
細君騰地站起身來,道:“快——快請進來!”
霍俊也推開門,急匆匆的迎了出去,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道:“說破天機不可饒,閒去衙門走一遭,今日牛郎織女會,只怕分別在明朝。”
細君一聽,眼淚滾滾而出,霍俊已經迎著袁無算走了進來,細君突然跪倒在地:“袁大師,求求您,救救他!”
霍俊看了一眼愣在一邊的長夫,讓青書哄著她出去了。長夫不安的回望,也被嚇到了,不敢哭鬧,只是大眼睛裡也露出了幾絲擔憂。
房間內,袁無算雙手將細君攙起道:“袁某哪裡能受得起這一拜,豈不是又要折我的壽嗎?”
細君擦去眼淚,望著床上的軍須靡,悽悽道:“大師剛剛說的話,可否明示?”
袁無算看了看床榻上的軍須靡,搖搖頭道:“我勸他莫要來找你,他偏不肯聽,結果怎樣?哎!”
細君吃了一驚:“難道他這病是因我而起的?”
袁無算捏了捏鬍鬚,嘆了口氣道:“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他是被人下了毒咒,倘若找不到破解之法,只怕命不久矣!”
一句話說的細君臉色頓時蒼白無比,她顫抖的將軍須靡受了精絕女王血咒之事,詳細的說與袁無算聽了,袁無算這才點點頭道:“正是這樣。他若今生再不見你也罷,大不了孤苦終身,他若見你不想起過去也罷,就怕是他憶起過去,那麼血咒就會發作,一次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