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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清見她朦朧的水眸,也不做聲,抓住她的一隻手,就將藥粉小心的倒在傷口處,看著她要縮回去的樣子,淡淡的說:“手有傷,你不必多心。”
長夫的心沒來由一顫:“我才沒有呢!”
海清也收回了藥,臉上陰晴不定,自己的心頭也開始懊惱起來,他站起身來,看著外面的雨,砸在草皮上,濺起一陣泥霧,打的人心也亂亂的。
長夫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冷漠,只是他看起來非常孤寂,不由自主的問出聲:“你的傷口要上藥嗎?”
海清淡淡的說:“不必了。”
長夫捏著自己的衣角,低聲道:“對不起,把你的琵琶弄壞了,讓你沒辦法送人了。”
海清不知在想什麼,仍然是那個背影,似乎沒有聽到長夫的話,半晌才回過頭說:“你娘很會彈琵琶?”
長夫聽到這句話後,眼簾垂了下來:“我也是聽碧姨說的,孃親已經十年沒彈過了。”
“十年?”海清淡淡的說,眼中閃過一絲悲涼,離他母帝去世也已十年了,十年可以改變太多、太多了。
“你一個人去長安嗎?還是家在長安?”長夫不由自主的問出口,不知為什麼,她很想探究他的一切。
“家?我沒有家。”海清淡淡的開口,他和父親四處遊走,天涯之大,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他的家,如今他也該獨闖天涯了。
長夫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突然她感覺腹中一陣墜痛,一種不安的預感悠然而生,她——她這是怎麼了?
半晌沒有聽到長夫的問話,海清轉過頭來,卻看到長夫已經站起身來,地上一小灘血跡。
他的眼眸一黯,血?從何而來?她哪裡受傷了?上前一把將她拉在懷裡:“你——怎麼了?”映入眼中的是長夫揪痛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她的手按著小腹,微溼的衣服貼在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血腥的氣息和她特有的甜香。
長夫剛剛十三四歲,雖然身體已經發育,可是卻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雖然從醫術上看過很多,也明白怎麼回事,可是還是被嚇壞了。
尤其是被海清抱在懷裡,她虛弱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一陣陣不熟悉的絞痛,讓她失去了力氣,而海清卻已經準備解開她的衣衫了。
“別——我——我沒受傷!”長夫咬著下唇說出這番話後,下唇已經留下了深深的齒印。
海清納悶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地上的那點血跡,再移向她的小腹,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時臉色也漲的微紅,他雖然看過很多病人,但是——這樣尷尬的情況卻也是頭一次。
抱住她也不是,推開她也不是,更何況能夠感覺到她輕輕的發顫。
皺緊眉頭,以醫者父母心來安慰自己,忍住一絲難堪和羞赧,海清不自覺的開口道:“沒什麼,你把外面的溼衣服先脫了,然後我來幫你——”
長夫仍然堅持的搖搖頭,海清皺了下眉頭,低聲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替你解開?”
長夫一愣,抬頭看他,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嚇得低聲道:“我——我自己來——你——你轉過去。”
看到海清轉過身去,長夫才小心的解開外袍,小心的將領口的吊墜放在內袍裡面,看著衣服上那一小攤血跡,窘得趕緊團起那件衣服,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海清坐下來,拍拍自己的大腿道:“過來,坐下。”
長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更何況她的血——會弄髒他的褲子!
海清見她沒有動靜,自己的臉也微微一紅,見她還沒有動靜,一把將她扯過來,抱在懷裡,雙手捂著她的小腹,源源不斷的傳遞著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