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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好高……」
透過殘缺的飛簷,芳菲嚇得快要哭出來了,真的好高啊,如果不是小姐生拉硬拽,她也不會爬得這麼高。
「哎呀,你看,你背後有個人,那人沒有腦袋!」沈彤大叫。
「啊,不要啊!鬼」
芳菲一聲尖叫,就從屋頂跳了下去……
……
「芳菲,你好重啊,我快被你壓扁了。」快被壓扁的沈彤有氣無力地說道。
「小姐,我腿軟了,起不來,你看一眼,無頭鬼還在上面嗎?」芳菲帶著哭腔。
「他沒在上面,可他的血在下面,就在咱們身下……」
「啊?」芳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從沈彤身上跳了起來,拔腿就跑,跑出幾步,才想起來自家小姐還在地上躺著,猛一轉身,背後竟然有個人,「無頭鬼!」
「是我啦,快走吧。」沈彤伸手摸摸芳菲的小捲毛,搖搖頭。
第51章 避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雨多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場雨卻淅淅瀝瀝下了兩天。
路友赤著上身,只著一條牛鼻褲,古銅色的面板被火光映襯的閃閃發亮。
他一邊把淋透了的衣裳架在火邊烘烤,一邊謾罵:「奶奶的,這啥時候才能晴天?都是讓那個死丫頭害的,你的傷不知啥時候才能好。」
「路友叔,我能行,不會拖累你們,明天我們就趕路吧。」
阿治的臉燒的通紅,強打著精神,他傷在腿上,雖不致命,但傷可見骨,流了很多血,傷得很重。昨天發燒,大家決定找個地方休養兩天。
他們的家人都在北直隸,晚走兩天,家人的危險就多上兩分。
阿治不肯,但大家全都堅持,今天找到了這個地方,路友留下照顧他,蝦頭和王雙喜去找附近人家買乾糧,許安去請郎中。
這是一間廢棄的農舍,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住了。門前有倒塌的籬笆,屋裡堆著破舊的農具,屋子一角漏了個洞,好在屋裡還堆著些茅草,路友剛剛上房蓋了茅草。
「胡說八道,就你這樣子硬要趕路,不死也殘,是兄弟就不要說這種廢話!」路友罵道。
阿治苦笑,沒有想到,拖累大家的竟然是他。
他重又閉上眼睛,暈暈沉沉。
忽然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路友皺起眉頭,抽出腰下繡春刀,閃身藏在門後。
「咦,裡面好像有人。」聲音細細嫩嫩,是個小女娃。
自從昨天遇到那個嫁禍阿治的小姑娘,陸友聽到小女娃的聲音,頭髮根兒都立起來了。
該不會是昨天那個吧?這還沒完沒了了。
路友正想破口大罵,農舍的破門就被推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白生生的小手,接著,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真的有人啊。」
然後又有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好暖和,有火堆呢。」
「那個人怎麼不動?是不是死了?」一個說。
「死人不用烤火,他還在烤火就不是死人。」另一個說。
門後的路友想罵娘了,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他也確定了,這不是昨天的小女娃。
他把刀插入刀鞘,閃身從門後走了出來。
「啊,有人!」
一個小女娃驚叫。
另一個小女娃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你為什麼藏在門後?」
路友無語,藏在門後還有為什麼,當然是想偷襲你們了。
好像不能說,說出來挺丟人的,堂堂飛魚衛居然偷襲兩個小女娃……
「你們是哪家的孩子?跑到這裡做什麼?快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