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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咱們也是爹孃生的,憑什麼要給人當替罪羊,老子才不要在這裡等死,老子去和他們拼了,那也算是來個痛快的。」路友眼裡充血,他是急脾氣,他最受不了這個。
「路友叔,我們拼不過他們啊,我們的祖上沒有跟著太祖皇帝打過江山,我們也沒有太皇太后撐腰,我們的命連塵土都不如。」蝦頭哭著說道。
王雙喜呆呆坐著,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但是隻要他活著,飛魚衛就能給他一份俸祿。再過幾年,給侄女置辦一份體面的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嫁出去。可若是他死了,侄女嫁到婆家以後,孃家連個給她撐腰的人也沒有了,她那個老實性子,會被人欺負的吧……
「許安叔,你年紀最長,你拿個主意吧,我們都聽你的。」蝦頭說道。
「對,都聽你的。」
「你拿主意!」
……
許安在四人臉上一一掃過,四個人,四雙眼睛,希翼地望著他。
許安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他沉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五個誰也不能死……」
他們不想死,有人也不想束手就擒。
去船上抓江老爺的人回來了,那條船上空空如也,江老爺父女,連同他們的隨從,就連船工也不知去向。
「世子爺,旁邊船上的人說,早上還見到船上燒火做飯,岸上有人吵架,家丁還出來看過熱鬧,至於他們是何時離開的,倒是沒有人注意。」派去的人稟道。
「吵架?吵什麼架?」楊錦程問道。
「哦,就是有條大船丟了一條小舢板,硬說是官兵給偷走的,鬧得好不熱鬧,絕屬無理取鬧,想來是被拘著不許離開,借這事發做吧。」來人說道。
「丟了一條小舢板?」楊錦程的眼睛微微眯起,「如此重要的事,為何沒有人向我稟報?」
來人怔了怔:「這事……也不重要吧……」
楊錦程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正如那人所說,船上一個人也沒有。
楊錦程走進船艙,試圖找到那些人留下的東西。
沒有,都沒有,就連一粒米也沒有留下,這些人像是陽光下的水珠兒,憑空就消失無蹤,如果昨天他沒有親自來過這裡,他甚至會以為這些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楊錦程的臉上看不出喜憂,他在艙裡佇立一刻,轉身走了出來。
此時已過晌午,那些人若是早晨趁亂走的,那麼現在早就在百里之外了。
「去那條船上問問,他們丟的舢板有無標記,再拿我的名帖,到衛所裡借二十人,兵分兩路,沿著運河南北兩向搜尋,找到那條舢板。」
那些人不會全部都在舢板上,一定也是兵分兩路,有人走水路,有人走陸路,只憑一條小舢板是走不了遠路的,一旦離開是非之地,他們就會棄舟登岸,因此找到那條被丟棄的舢板,就能知道他們要去的方向。
正在這時,又有衛所派來協助的護衛跑了過來:「楊世子,出事了!」
「什麼事?」楊錦程問道。
「您下榻的地方走水了!」來人急火火地說道。
這兩日,為了搜查方便,楊錦程沒有住進官驛,而是包下了碼頭附近的一家客棧。
楊錦程眉頭動了動,向著客棧的方向望去,果然,雖然在這裡看不到火光,但是亦能看到滾滾濃煙,已經有人提桶跑來河邊打水救火了。
「楊世子,您可有貴重物件留在客棧裡嗎?」楊家的船沉了,楊世子的東西都在船上,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臨時置辦的,哪有什麼貴重物件?也不過就是問問而已。
楊錦程蹙眉,問道:「跟我一起逃出來的五個人呢?」
來人怔了怔,下意識地看向楊錦程身後,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