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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京城,說不定在京城還能遇到他們,你就說我想起來親戚有個女兒嫁到京城了,擔心她有事,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所以說啊,細作就是細作,瞎話張口就來,眉頭都不動一下。
蝦頭跑得很快,當他的腿終於可以動了的時候,他立刻就溜之大吉。
「小姐,蝦頭是壞人嗎?」芳菲問道。
沈彤笑了,小孩子真是有趣,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啊。
「他是個細作。」她說道。
「細作是什麼?」芳菲不明白。
沈彤皺皺眉,她要不要告訴芳菲呢,告訴吧。
「比如你向莫敢打聽訊息的時候,你就是細作,只不過蝦頭和你不一樣,他做的就是細作的工作,就像你是丫鬟一樣。」
芳菲似懂非懂,原來她也當過細作啊……她都不知道。
「我是小姐的細作,蝦頭是誰的呢?」消化了好一會兒,芳菲終於想明白了,於是她又有了問題。
「他啊,我也不知道,他也不會說的。」沈彤說道。
蝦頭是去京城,他的身份其實已經暴露了,而且他還做過飛魚衛,京城裡有很多人見過他,對於細作而言,這樣做太冒險了。
除非京城裡有值得他去做的事,那件事非他不可。
直到蝦頭走後的第二天,芳菲才感覺到不對勁,好像又回到從前了,只有小姐和她兩個人。
前些日子多熱鬧啊。
所以每當停下來休息時,她都會把馬餵得飽飽的,她想快點到京城,她想快點和阿治他們匯合。
可惜蝦頭是細作,如果他不是細作該有多好。
沈彤盤膝而坐,離京城越近,危險也就越大,但是這也無妨,她還活著,母親也還活著,沈家至少還有兩個活人。
……
幾天後,她們看到了遠處的京城。
有人,有馬,有車。
那些人麻衣孝服,神情肅穆。
「老爺爺,這是有人出殯嗎?」沈彤問道。
路邊有很多看熱鬧的人,已經有官兵過來轟人了。
「那是秦王府的人來接世子靈柩回西北下葬。」老者說道。
「啊?秦王世子啊,怎麼接他的人這麼少,還不如尋常大戶出殯。」是啊,人也太少了一些,除去那些官兵,穿孝衣的也只有幾十人,而且……要麼佝腰弓身,像是慣常侍候人的;要麼文弱頹唐,像是勞累過度的書生。
「小孩子懂什麼,別看來的人少,可這些人都是王府的官員,還有宦官,都是有品級的,是官老爺,尋常的大戶人能比嗎?比不了。」老者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秦王府派來接世子靈柩的竟然除了王府官吏,就是宦官內侍。
秦王啊,西秦軍啊,蕭韌、蔣雙流,楊捷說殺就被他們殺了,可是卻連京城都不敢來。
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吧。
沈彤微笑,這就是古人所說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嗎?
前世的時候,秦王是反了的,具體是哪一年她不記得了,她最後一次執行任務,要刺殺的就是三皇子周錚,那時秦王雖以稱帝,但卻尚未進京,與崇文小皇帝分庭抗禮。
三年後,她與滅燈師傅一路北上,才知道已經換了皇帝,那時已是新安元年,秦王進了京城,正式改了年號。
至於小皇帝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她就不知道了。
沈彤笑了笑,也不知道這一世還會不會如前世軌跡,也不知道那人還會不會坐上太子妃。
「咦,秦王世子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現在才送走啊?」沈彤又問,披麻戴孝的隊伍已經走過去,百姓們也要散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