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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麼問題？&rdo;

&ldo;就是太小了，有點兒什麼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rdo;

我想起今天早上林醫生來過，走之前，他跟我講了白偉夫婦的一些情況。

&ldo;白偉和他太太離婚了，這事是真的嗎？&rdo;我問。

&ldo;我原則上不過問別人的私生活，不過‐‐這事我馬馬虎虎知道一點，是真的。&rdo;

我不禁沉吟起來。假如他倆真心相愛的話，就會相依為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互相安慰，互相體貼。他們沒有做到，真讓人惋惜。

&ldo;我聽林醫生說，你們去看望過白偉兩口子了？&rdo;

&ldo;去過了。&rdo;我簡單複述了那天的情況。&ldo;他們雙方都很痛苦，&rdo;我說。&ldo;你相信時間能治癒傷痛嗎？&rdo;

&ldo;我不是很相信，最好你也別信。&rdo;

&ldo;真是太不幸了。偏偏這樣的事情，讓他們碰上。&rdo;

鄭先生譏諷地笑了一下。

&ldo;我有幸相識的人，有一半都離婚了。在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是真真正正幸福的。人總是想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真是可悲。&rdo;

&ldo;如果兩個人互相理解的話，有什麼事情不能克服的呢？&rdo;

&ldo;理解不總是管用的。風習變了，人的心態自然而然也會改變。不過，我知道你是不會變的，你跟這種時尚的風氣不沾一點兒邊‐‐我要把我的餘生託付給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就是不能失去你；只要有你一個人依戀我，思慕我，就足夠了。&rdo;他突然問我‐‐&ldo;你的戶口在哪兒？&rdo;

&ldo;清水鎮。&rdo;

&ldo;等等‐‐什麼鎮？&rdo;

&ldo;你不知道的，是我的老家小鎮。&rdo;

&ldo;不在這兒？&rdo;

&ldo;不在‐‐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這樣更好，那麼，我們就不用在這兒結婚了‐‐我的戶口在廣州，我們到廣州結婚‐‐然後直接去廈門，看樣子‐‐&rdo;他喃喃自語說，&ldo;事情正按著我的計劃在進行著呢！&rdo;

他用胳膊緊摟著我，我揚起睫毛望望他，發現他的眼睛亮如火炬，他俯下臉，和我的面頰緊緊貼在一起。

我們正這樣呆著的時候，一輛破舊的桑塔納駛到別墅的大門外。因為沒有人給汽車開院門，車裡的人只好熄滅引擎，從車上下來。沒多久，這個人便如入無人之境，進到庭院裡來了。

&ldo;誰來了？&rdo;鄭先生問。

&ldo;是馮志。&rdo;我說。

&ldo;他居然又來了，&rdo;鄭先生說。&ldo;這個人真不是省油的燈啊。&rdo;

&ldo;如果你不想理睬他，我打發他走。&rdo;

&ldo;不用躲他，比他壞十倍的人，我也見過。讓他進來吧！&rdo;

我自己是不大願意放這位老兄進來的。從我內心來說，這個人居心不良，心術不正，我不喜歡他，不管他說什麼話，我聽了都不舒服。他給我的印象是，他說的十句話裡頭，有九句是粗俗可厭的。

說到他，不能不提提另一件事情。小崔和杜曉雨新近過往甚密。杜老闆似乎很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