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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憶顯出一絲好奇的神情。似乎想問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週日上午的時光緩慢而柔和。他們還待在床上，悠閒懶散的不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鍾弦還在期待能睡上一覺，讓他的情緒與智力得到修復。以他現在凌亂的腦子，是理不清頭緒了。

&ldo;總是能吸引來監視我的變態朋友……我是該高興吧。&rdo;鍾弦抱起一個枕頭。在床上綣縮起身體，緊閉雙眼一副狠不得馬上能入睡的樣子。隨後又乾笑兩聲，&ldo;你為調查小朱而來，最後卻調查沒有失蹤的我。不稱職的偵探，知道我的生活比你想像的糟糕，你高興嗎？&rdo;

鄧憶半晌後說：&ldo;你不會有事了。&rdo;

他們此後無語，鍾弦有了一絲睏意，閉上眼睛，很快入夢，又很快醒來，迷糊中似乎看見鄧憶臥在他的旁邊，一隻手枕在右耳下，眼神憂鬱。

白日陽光，在窗簾之間的fèng隙，投射進一道光芒，照在床角，悄悄變換著角度。提醒他們時光是怎樣在身邊靜靜流淌著。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鍾弦還是覺得沒有什麼安排會比現在更好。

&ldo;我想起你說過從不kiss……&rdo;過了片刻，鄧憶輕聲問。

鍾弦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他想回答，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ldo;如果你能放下過去，真實一點。我想……趙祺當初也是真的喜歡你，我瞭解她，她不會當你是一場遊戲……可你錯過了。她要結婚了，婚禮訂在明年春天。&rdo;

&ldo;是想告訴我你要結婚吧。&rdo;鍾弦也笑了笑，藉此控制情緒。&ldo;現在就想給自己套上枷鎖？太早了吧。&rdo;

鄧憶默然半晌，竟說了一段英文：&ldo;&l;the new fla ay suppress the old fla;the big pa ay cae the sall pa to reduce（新的火焰可以把舊的火焰撲滅；大的苦痛可以使小的苦痛減輕。）&r;&rdo;

&ldo;又是外國詩？&rdo;鍾弦譏諷。其實他知道這一句英文。而且非常熟悉。

&ldo;a all hue,all &039;hues&039; his ntrollg,which steals n&039;s eyes and won&039;s uls aazeth……but sce 射 prick&039;d thee out for won&039;s pleasure,e be thy love and thy love&039;s ues their treasure&rdo;

這一句鍾弦沒有完全聽懂，他讚美鄧憶：&ldo;你發音很地道。&rdo;

&ldo;嗯。你聽不懂。&rdo;

&ldo;我明白。&rdo;

&ldo;明白？&rdo;

&ldo;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那點伎倆。&rdo;鍾弦笑了又笑。&ldo;沒關係。何不直接說，我還聽得懂最後那句‐‐&l;把愛給我，把歡娛給女人&r;。你就是想和我玩玩而已，沒關係，我奉陪。&rdo;

鄧憶不加辯解。目光轉向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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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下午，秋末風漸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