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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安樂死的方法嗎?&rdo;
鍾弦敲著辦公桌上的一小塊玻璃面板,機械性的手指一彈一彈。
大科坐在他的對面,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ldo;什麼也想不起……沒有一種藥是奏效的!&rdo;鍾弦絕望地將面前一個白色的藥盒捏扁。他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二‐‐兩天了。他想鄧憶想的發瘋。滿眼都是那個人站在白色鋼琴旁邊的樣子。那種魅力如此可怕,他的血液都變成巖漿,他的身體總是處在痛苦的顛狂之中。
但那個傢伙卻命令他必須講出完整的故事‐‐那些在他的記憶中找不到痕跡的故事。
&ldo;你要想起什麼?&rdo;大科疑惑不解。&ldo;你告訴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呀。這樣下去,你怎麼給洪總交待。你哪怕是用一點心思給這份工作呢。&rdo;
鍾弦默不作聲了。他的頭腦曾清醒了片刻,才注意到滿桌凌亂的檔案。
&ldo;已經有人在洪總面前說你的壞話。說你這個年紀做總經理,莫非是洪總富二代的太子或私生子吧。意思是你太年輕,不夠穩重。不應該擔此要職。&rdo;
鍾弦爆發出一陣狂笑:&ldo;這td是事實吧。不是壞話呀。&rdo;
&ldo;工地的事,你也不過問嗎?&rdo;歐航在他們身後說。
鍾弦拿起桌邊的一隻酒瓶,倒入手邊的馬克杯中,喝了一大口。忽然再次發出一陣誇張的笑聲。&ldo;我當初做了什麼……到底還有誰是知情者……&rdo;
為了尋找記憶,他在幾個小時前,去請了趙祺吃午飯。若非心急,又怎會選擇這樣的時間段。
趙祺白天是在她父親的設計院工作,日光下她的穿著幹練優雅,頭髮挽在腦後,即有職業的氣質又不失老闆女兒的威嚴。不似黑天酒吧裡那個夜店女王了。
&ldo;每天晚上都來見我,現在白天也不放過了,難道是真的愛上我了嗎?&rdo;趙祺一見面便打趣,看起來心情很好。
鍾弦將選單推到她面前,這些日子他和趙祺的關係突飛猛進,如同老朋友一樣熟悉和默契,趙祺點完菜後,鍾弦便開門見山地說:&ldo;跟我講講鄧憶在北方時那個給他製造了大麻煩的小流氓。&rdo;
&ldo;為什麼想知道他?我瞭解也不多。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從來沒人提起那件事。必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rdo;
&ldo;想一想。哪怕想起一點點也好。小流氓是騙了鄧憶一筆錢嗎?&rdo;
&ldo;鄧憶是給了他一筆錢,他們的關係很不錯,應該也不會在乎那點錢。其它的我都不清楚。你為何要知道這個。&rdo;
&ldo;還有,你說他們有不穿衣服的照片,這證明……&rdo;
&ldo;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事,我當年從四哥的口中得知,並未親眼所見。所謂不穿衣服的照片,據說並不能證明他們發生了什麼不正當的事。是那個小流氓給了鄧憶太多不良影響,讓他忽然放的很開,追求自由,什麼都敢玩了。明知是錯的,是低俗下流的,也樂在其中。這才是可怕之處。哪個父母不想把孩子的錯誤事先斬斷?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rdo;
鍾弦陰陽怪氣地說:&ldo;難道,鄧憶以後再沒有遇到能讓他變下流的朋友了嗎?&rdo;
&ldo;這該怎麼說。他後來變得神秘了。這是我的感覺。他不再讓別人瞭解他。&rdo;趙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