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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昊對此見怪不怪，他神情自然的做出認真聆聽的樣子，極力保持平靜的姿態去面對結果出來前這冗長的前奏，莫名的有點心疼他老爹。

然而當結果出來時，他才恍然明白，昨天他爹那通電話的真正深意。

張偉忠最先跳起來不顧形象的歡呼，接著是韓代帶頭鼓掌，然後是陪跑企業隔著人頭向顧澤昊說恭喜。

隱約還聽見許晉來罵了句&ldo;我操。&rdo;

直到副市長對著話筒喊中標企業上臺領土地徵用書，顧澤昊才終得從昨天那通電話裡回神，接著便從容不迫的起身向臺上走去。

等再次回到臺下，發現盛科的眾人已經離場，而他也迅速被陪跑企業的老總包圍。

顧澤昊簡單又不是禮貌的回應大家的友好，將接下來的應對交給韓代和張偉忠，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首先，給小女友報告一下結果，不用猜都知道，小東西正抱著電話等呢，沒準今天課都沒認真聽。

其次，報告這個結果給三位好友，即使他們可能已經知道。

最後，給他爸打個電話。

最終的結果是投票形式，為了真正的公平公正，參與投票的有7人，書記、市長、副市長代表1人、發改委科級及以上幹部代表1人、國土資源局科級及以上幹部代表1人、市政規劃委員會科級及以上幹部代表1人、及隨機科級及以上代表1名。

所謂的代表即正式投票前都不知道自己會被選中，想走後門打通關係買票的企業根本無從下手。

投票是匿名形式，不用擔心會不會得罪哪家企業和哪位領導。

這可謂是顧澤昊見過最嚴謹的競標流程了。

gt和盛科在政府都有人，雖然官職不同，但奈何所有的關係也只有一票獲得權。

這樣的結果公平得讓顧澤昊更添興奮，突然理解了年青一代的人看到小影片時的那股躁動了。

此時的他就很躁動。

夏程程看到資訊也很躁動，安靜如雞的自習室，突然驚現女高音尖叫。

～

為了避嫌，他還是放棄了直接去辦公室的想法。

明明想說的都經過了語言組織，可電話一接通，他卻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

倒是顧向民先開口，&ldo;我聽說結果了，恭喜。&rdo;

顧澤昊突然就笑了，&ldo;客氣了，顧書記。但，謝謝你，爸爸。&rdo;

&ldo;哦？&rdo;顧向民難得調侃，&ldo;你這聲謝謝，我以為我給你走後門了。&rdo;

&ldo;哈哈……&rdo;顧澤昊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在老爹面前這麼開懷大笑了，笑完他才沉沉的開口，&ldo;昨天的電話其實我挺惱，我沒跟你明說，但是我心裡卻是不服氣，我覺得我以及gt的實力不需要你安慰我。&rdo;

顧向民握著手機，眼裡是慈父的微笑，他等著兒子說後面的&ldo;但是&rdo;，&ldo;但是，結果出來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你打給我是想告訴我，任何一個結果都不是必然，即使輸掉，也是民心所向，但民心並不是為了否定。&rdo;

&ldo;你明白就好。&rdo;顧向民眼底一片欣慰，&ldo;你做的很好，我相信即使今天的結果不如你意，你依舊會完成自己想做的事。&rdo;

父子倆聊的投入，顧澤昊也難得調皮，&ldo;爸，你老實說，昨晚你打給我的時候是不是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果？&rdo;

顧向民也不跟他繞，很誠實的回答，&ldo;60，另外40是因為你的對手也很優秀，但多出來的20，除了一份不能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