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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昊答的簡單幹脆，一個字&ldo;好&rdo;，落地有聲，像是誓言和承諾。

兩個人一疊疊上海美食嘗著，因為時間足夠，所以乾脆放緩速度，便聊便吃。

既然目的是紐約，自然會聊到顧澤昊在美國讀書的那三年，去年電競大賽那次就在網上搜過資料，知道他本科畢業後全額獎學金去了波士頓的麻省理工學院。

&ldo;地理不太懂，紐約距離你的學校遠嗎？&rdo;

&ldo;不遠，會帶你去的，先在紐約呆兩天，第三天下午開車去波士頓。&rdo;顧澤昊將她面前的哈根達斯挖走一個球放在旁邊的空碗裡，&ldo;只吃一個。&rdo;

夏程程可憐兮兮的看著小碗裡剩下的小球球，&ldo;嗯，記得帶我去波士頓看名校‐‐哈佛。&rdo;

顧澤昊：&ldo;……我讀的是it。&rdo;

&ldo;嘻嘻。&rdo;夏程程報了被挖冰激凌的仇，成功看到一路平靜的某人某一瞬間龜裂的表情，&ldo;那瞻仰了哈佛的學霸後再去你們學校，按排名來，誰叫你讀的不是世界排名第一哈佛呢。&rdo;

顧澤昊：&ldo;……it理工科第一。&rdo;

&ldo;……好啦好啦，你最厲害，你學校也最厲害。&rdo;某人掩飾不了的得意刺激了夏程程本就昂揚的鬥志，&ldo;哼，放完假回去我就要全身心投入書海，我低調點好了，不說非要去哪項排名第一學校了，但也必須讀個常春藤聯盟吧，到時候咱倆差距也不是特別大。&rdo;

令夏程程意外的是，她一番雄心壯志喊出來，顧澤昊居然沒有鼓勵她，當然也沒有笑她痴人說夢，說實話h大每年能全額獎學金去哈佛和it這一類世界排名前幾位的重點大學的名額並不多，夏程程這個壯志還真的是需要非常努力才能實現。

可顧澤昊的不鼓勵比直接笑話她更讓她沮喪和來氣，夏程程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瞪了一眼貌似發呆的某人就低頭去戳那個哈根達斯的小球球了。

好半天，就在夏程程以為顧澤昊是不是根本就沒聽到她剛才說的那段話時，顧澤昊突然發聲：&ldo;你很想出國留學嗎？&rdo;

&ldo;……&ldo;夏程程抬頭看他，感覺他眉頭有擰過的痕跡，&ldo;現在不都是這樣嗎，考完四六級考託福，到了大三，要麼準備考研，要麼準備出國，相比起在國內讀研究生，我當然更希望可以有機會出去看看。&rdo;

顧澤昊又沉默了，夏程程下意識就皺眉，試探的問：&ldo;顧叔，你不想以後我出國留學？&rdo;

果然問對了，夏程程看到顧澤昊立馬就抬起頭盯著她看，目光裡有著今天以來最複雜的光。

只是一瞬間，他就恢復正常，夏程程聽到他說&ldo;沒有&rdo;。

&ldo;可你臉上明明寫著。&rdo;夏程程放下手裡挖球的勺子，語氣認真且嚴肅，&ldo;明明你應該誇我有上進心，然後再給我來段鼓勵，因為如果是夏老師，他會樂的眼鏡框都抖下來，但你的反應令我奇怪，要麼不說話，要麼就言不由衷。&rdo;

這個時候提到夏老師，顧澤昊不自覺就皺了皺眉頭，跟隨夏老師名字後面跳進他腦袋裡的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張世棟。

一個會很樂意聽到甚至一起討論出國留學事宜的男同學。

這個人名就像一記警鐘，在顧澤昊剛剛還矛盾著的腦海里大聲敲打。

很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