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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接!別接!」
姚承安眼疾手快地奪過了手機,那架勢看起來,恨不得把手機給吃了:「你,你怎麼也有陳與光的手機號啊,陳與光打給你做什麼啊,肯定沒好事,他就一一肚子壞水的小屁孩兒……」
姚承安碎碎唸到一半,抬頭一看,陸見森和向海兩個人好整以暇地盯著他。
「坦白從寬。」
姚承安喪氣地把手機遞迴給向海,一頭栽進了旁邊的小沙發裡:「……我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
「物件是?」
「……陳與光。」
「哇。」
向海禮貌性地表示了驚訝,陸見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姚承安,也接了句:「哇。」
「哇什麼哇!」姚承安跳了起來,一臉悲憤,「我就知道他找我一個純良少年去拉斯維加斯肯定有鬼,但我只以為他要把我灌醉套我的銀行卡密碼啊!誰知道第二天醒來就在教堂門口,結婚戒指證書什麼都齊了,我真恨拉斯維加斯的婚姻法,我真的恨啊!」
陸見森咬了咬嘴唇,問道:「那你要怎麼辦啊?」
「離婚還要兩個人簽名,我慘澹的二十二歲人生,就這麼留下了汙點印記……」姚承安視線挪到門口兩人身上,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我沒有沒有沒有歧視的意思,我只是說,我一個鋼鐵直男,居然直著直著就彎了!」
「所以你沒找陳與光談,反而躲著他躲到了我們家裡來?」
向海一針見血地戳到了點上,姚承安齜牙咧嘴了半天答不上來,終於從兜裡掏出了戒指來:「這個戒指,他以前和我說過,是他媽媽給他,娶媳婦用的……」
說著說著就沒了聲,姚承安捏了捏那個小戒指,蹲下去捂住臉:「反正,你們不收留我,我也不會去見他的,剛好你和他認識,你讓他把戒指拿回去吧,然後把檔案整理一下,我,我就,就原諒他了。」
陸見森和向海面面相覷著,誰也沒接,但陸見森走過去,抽了兩張紙遞給姚承安。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姚承安響亮地信擤了一下鼻涕,那張娃娃臉紅通通的,又吹出個鼻涕泡來,「我就是昨晚被你們晾在走廊裡感冒了,嗚嗚嗚,感冒了……」
「沒事,哭哭會好受一點。」陸見森又抽了紙,遞了過去。
姚承安接過了紙,又得寸進尺地靠在了他肩膀上:「嗚……學弟你終於理我了,學弟,我還以為你這麼冷漠,利用完我就翻臉不認人了,你人還是很好的,做飯也好吃,就是有點小脾氣,不過我也能理解啦,謝謝你哈,嗚嗚……」
姚承安自顧自地念叨著,向海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偏偏陸見森偷偷瞪他不准他走過去。
「你怎麼想那個人的啊,就陳,陳……」
「陳與光,他說他的名字取自於一個成語,與光同塵,意思是不露鋒芒,他真的是不露鋒芒,我以前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嗚哼……也沒有,其實我看出來了的,我還和你們住一塊的時候,被一個跟蹤狂騷擾了,他就天天陪我上學放學半夜都隨叫隨到,結果我後來發現那些照片全是他在的時候拍的,他就是個混蛋,利用我,嗝,利用我的恐懼來讓我喜歡上他,嗝,嗚……」
姚承安哭得直打嗝,陸見森半個肩頭都被他打濕了,還有絕不停歇的趨勢。
「不哭啦,冷靜幾天再說吧。」
「學弟,」姚承安突然坐直了身子,湊近了陸見森,「小混蛋和我說,嗝,你和向海是一對,真的嗎?」
陸見森還沒來得及和姚承安解釋他們倆的現狀,但出於安慰的意思,就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嗯。」
「那你和我說說,嗝,男生喜歡男生是個什麼感覺啊?」姚承安嚥了口口水,抹了把眼淚,「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