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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的眉頭緊緊鎖著，問：&ldo;那您是建議手術?&rdo;

程醫生認真說：&ldo;是的，我建議你儘快手術治療。恕我直言，你作為飛行員，工作上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你身體的情況，公司知道嗎?知道的話應該會讓你停飛。我看診過很多病人，也有機長，手術後體檢可以透過的話，復飛是有先例的。&rdo;

&ldo;那有人沒法復飛嗎?&rdo;夏明朗怔怔的問。

&ldo;有，&rdo;程醫生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看著他們說，&ldo;手術是有風險的。&rdo;

&ldo;去年的骨裂演變到現在的滑脫，腿麻的症狀也持續了一段時間，神經壓迫不會很輕，即使是開放的手術治療，我也沒辦法保證右腿無力的症狀完全恢復。但是現在的技術非常成熟，成功率是很高的。&rdo;

夏明朗心裡很亂，他煩透了這樣的話，成功率、失敗率，這樣不確定的用詞，讓他的心都就揪作一團。原來腰疼是這麼嚴重的病嗎……治也有風險，不治也有風險，停飛?陳老師會被停飛嗎?

陳紹倒比他顯得冷靜：&ldo;手術的話，要多長時間可以恢復?&rdo;

&ldo;半個月可以出院，完全恢復的話，3-6個月。之前我接診的飛行員患者，積極復健，也有兩三個月就透過體檢的例子。&rdo;

&ldo;好的，謝謝您，我需要和公司溝通一下。&rdo;

&ldo;好，我建議你儘早手術，下週我有空出來的排期，手術前還需要住院做一系列的檢查。&rdo;

……

&ldo;陳老師，你要做手術嗎?&rdo;上了車，夏明朗問。他握住了陳紹的手，分明的骨節硌得他手和心都很疼。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還沒有辦法將腰疼與停飛這兩件事畫上等號。然而，又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醫生後來也說，漏不漏診其實沒有關係。因為就算當時診斷出骨裂，也是要保守治療的。也就是說，無論如何，病情都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從種子埋下，到破土而出，這是一條無法規避的路。

夏明朗知道，陳紹不會是他看上去的那麼輕鬆。

作者有話說

喵

第三十五章

隔天一早，陳紹就約了主管談話。

夏明朗坐在走廊休息區等他出來。如坐針氈是什麼感覺，他總算是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陳紹面色如常的開啟辦公室的門，夏明朗也讀不懂他的心情。

&ldo;午飯想吃什麼?&rdo;陳紹問。

夏明朗：&ldo;嗯?&rdo;

陳紹說：&ldo;在外面吃了再回家吧。&rdo;

夏明朗怔怔道：&ldo;啊……好。&rdo;

陳紹一把拉開車門：&ldo;想吃冰激淋。&rdo;

&ldo;好呀，都聽你的。&rdo;

夏明朗坐在車上，看著陳紹的側顏，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手攥的緊，關節按的咔咔直響。

陳紹目不斜視道：&ldo;寶貝兒，手不疼嗎?&rdo;

&ldo;還好……&rdo;

實在是忍不了了，夏明朗小聲問：&ldo;陳老師，你會停飛嗎?&rdo;

陳紹說：&ldo;會。&rdo;

&ldo;那……那……&rdo;那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